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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要謝你一句……”
順利點下最後的人中血,佘道士信心滿滿收了法器,就等著新帝睜眼。
他正沉溺國師的美夢裡不可自拔,驀地四經八脈一震噴出一口血來。
“怎麼……怎麼可能……會被反噬?”
他難以置信,抬手掐訣演算,“到底,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老道士這般動靜,豬也要醒了。
顧勞斯頭大如鬥,抱著腦袋坐起身,“你個半吊子道士,當然是因為,我與他二人互不相干、毫無關係,能換得了舍才出鬼了。”
他“呸呸”兩聲,一邊擦人中汙血,一邊撈起菩提上掛的哨子狂吹。
幾乎是下一秒,養心殿沉重的紅木門就被錦衣衛踹開,北司林茵忍著後怕,一個刀柄一個小朋友,親眼見到“謝夫人”無恙,心才落回肚子裡。
這等關鍵時刻,謝大人竟能忍住不親自來守,足見他逼“夫人”拋家棄友的心有多鐵。
指揮使搖了搖頭,他家大人是真苦,寒窯枯守幾十年,好容易盼來正主,正主卻被一堆孽債分去心神。
有時候他都替他家大人鳴不平。
憑什麼他家大人辛苦救回來的人,要便宜顧家那一串的蛭蟲?
沒錯,顧家在謝家人眼裡,就是一群趴在么子身上吸血的蛭蟲。
拿親子做局,反正他是不能理解。
顧悄可不懂林指揮小腦袋裡想得什麼。
他伸長了脖子望向林茵身後,“謝昭呢?”
自春上一別,這廝竟真入戲,與他足足五個月未見。
別說,還真的怪想的。
結果,林茵聳肩,“夫人糊塗了,大人早已奉命南下,正在福州演兵。”
顧勞斯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不是說好的演戲?他還真去了?”
那不然呢?
林茵側耳,聽得外間動靜,只長話短說。
“夫人,一直以來大人陪您演戲,次次都是為了顧家,這次他累了,是認真的。”
說著,他遞出一枚丹丸。
“這藥藥性大,與您虛弱的脈象相沖,可誘發猝死之相。
大人令我將藥交給夫人,夫人若是願意服下,從此世上再無謝昭、謝夫人,自然也無顧家三公子;若是不願,那此後謝家都是夫人的,臣等亦唯夫人是從,只是大人……您便權當他是死了罷。”
呵呵,這狗。
顧悄簡直要氣死。
他接過藥,冷哼一聲,“你們出去吧。”
林茵面露遲疑,不懂他什麼意思,就聽顧悄怒喝一聲。
“不是說謝家都是我的,你們唯我是從?怎麼,叫你們出去也不行?”
林茵:……
完了,順風順水這半年,忘記夫人還是個炮仗了。
攆走人,顧悄捧了碗冷水給寧暄拍醒。
見他雙眼清淩不似有異,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老皇帝也悠悠轉醒。
只是幾經折騰,他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顧勞斯想想他與謝昭眼下的尷尬境地,全拜這老頭所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身體裡,接受不來?”
老皇帝眼珠子緩緩動了一下。
一旁寧暄被他嚇得往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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