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第1/3 頁)
只是…解東風刻意提及連雲縱是何意?
“好說好說。”花百枝笑眯眯晃了晃拂塵,回道。
“解某拭目以待。”解東風道。
此話一落,他轉身便離開了。
商青鯉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挑釁意味,不由揚了揚眉,側頭看向花百枝。
花百枝將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眼神左右晃了晃,湊過來道:“秘密。”
“噢。”商青鯉隨口應道。
“和他有關。”花百枝伸手一指與長孫冥衣站在一處正在說著話的江溫酒,賊兮兮道:“商居士若想知道,便去問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商青鯉眸底掠過異色。
又是江溫酒。
他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難得。”商青鯉突然喃喃自語。
“難得什麼?”花百枝疑惑道。
商青鯉搖了搖頭,轉身向河邊走去。心中想著,難得江溫酒與長孫冥衣能如此心平氣和站在一起,而沒有大打出手。
直到各門各派的人都到齊以後,宮弦的師叔左吟帶著銀箏閣的弟子先行向崖壁上攀登而去。餘下眾人裡輕功不錯的人自是不甘落後,相繼飛身而上。
遠遠看去攀崖的人衣袂飄飛,如彩蝶飛舞。
商青鯉把鴻雁刀掛在了腰間,仰頭灌下半囊酒,往山崖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抱你上去?”江溫酒跟在她身後笑道。
“…不必。”商青鯉抬眼向崖壁上的豁口望去,道:“我聽說……”
她話還未說完,解東風已經帶著攬劍山莊的人向他們走來,道:“解某前來長個見識。”
之前解東風提及連雲縱之事,花百枝自然已向江溫酒提了。因此江溫酒聽言朗聲笑道:“那麼,還請解大俠把眼睛擦的亮些。”
他笑聲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戲謔。
“你…”
解東風張口欲言,卻見江溫酒一把將商青鯉攬入懷裡,縱身上了崖壁。
他廣袖隨風,足下輕點崖壁上凸出的石塊,從容而上,一如閒庭信步。當真應了那句“百丈絕壁能履其上如平地”。
解東風沉了眼,眸中狠戾藏也藏不住。
而商青鯉猝不及防被江溫酒攬在懷裡,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間,勁風如刀,撲面而來。她只稍一抬眼,就能見到他瘦削的下巴,豔色的唇。
心如擂鼓。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他懷裡紅了耳朵。
垂在身側的手,指尖顫了顫,到底還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籠在寬大袍子下的腰身很瘦,她輕易便能圈住。
熟悉的檀香縈繞在鼻間,商青鯉彎了彎唇。
☆、三九。何曾訴離殤。
斜開在崖壁上的豁口長百尺,高不過七尺多,勉強能容得下人直立鑽進去。
江溫酒抱著商青鯉進入豁口最低處時,豁口邊緣處已經站了不少先到的人。商青鯉鬆開圈住江溫酒腰的手,抬眼向豁口深處看去。
前方漆黑一片,見不到絲毫光線。頭頂怪石嶙峋,腳下西高東低。不知從何處刮來的風夾雜著潮溼和土腥味撲面而來。像極了黑暗裡沉睡的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森冷猙獰。
有門派先上來的人身上背了捆繩子,此時正將繩子丟到崖下,助憑藉自身輕功難以上來的門人一臂之力。
身後勁風拂過,商青鯉回首便見長孫冥衣、玉無咎、花百枝等人也已從崖下上來。
這時便聽得左吟沉聲道:“諸位跟我來。”
她留下了幾名弟子仍舊守在豁口邊緣為後面上來的人引路,卻並未帶著眾人往豁口深處走,而是沿著豁口邊緣向上去。邊走邊向眾人說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