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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一家人生活得非常幸福,無憂無慮。
直到有一天吃早飯時,母親覺得非常的疲憊,起初,大家都沒有在意。幾天後,母親甚至連白天都會突然睡著。
漸漸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父親將母親帶去醫院檢查,甚至住在了醫院,情況也依然沒有得到好轉,而且還出現了夢遊的情況,有好幾次在夢遊的時候企圖傷害自己。
家醜不可外揚,父親將母親接回了家裡,而且還請了私人醫生和護士照顧。
有一天晚上,李自強回家的時候,發現屋裡靜悄悄的,因為擔心母親的病情,他走進了她的房間,卻看到女護士倒在了血泊中,她渾身都是血窟窿。而一旁的母親手裡拿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尖刀,她渾身都是血漬,額頭一遍又一遍的撞著衣櫃,猶如木偶一般。
渾身彷彿置身於冰窖般的寒冷,卻突然有一雙粗糙有力的臂膀將嚇得無法行動的李自強擁入了溫暖的懷裡。
那就是父親,那個頭上有著幾根花白髮絲的父親。
軍人本不應該迷信,但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摧毀了一個軍人的信仰。
他本應該去跟那個曾經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搏鬥,然後制服那個女人再報警處理。但是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死了,兒子沒有人照顧,所以他選擇了逃跑。
屋內的燈光突明突暗,彷彿電壓不穩所產生的現象。電視機發出吵雜的幹擾聲,不時的浮現一些奇怪的幹擾影象。
原本很容易開啟的大門,此時卻彷彿被人在外面用力拉住了一般,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啟。就連窗戶都無法開啟,明明沒有任何的扣子鎖住窗戶,卻怎麼都無法推開窗戶。
知道無法逃脫的父親,不得不開始戰鬥。
卻沒想到被那個女人輕輕的一個甩手就打得退後了幾米,猶如被沉重的鐵塊撞到一樣,體內傳來的劇痛差點讓父親無法站起來。
李自強和李滄海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個時候的景象,他無法忘記母親露出了那種病態的表情,猶如死去的屍體一般,腦袋歪著,走路的姿勢就像喪屍一樣。
那絕不是他所認識的母親。
那絕不是他所認識的妻子。
突然,大門開了。
刺眼的白色光芒將整個屋子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母親發出了慘叫聲,面板正在潰爛。
&ldo;不要!那是我老婆。&rdo;
&ldo;她已經死了很多天了,現在這個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rdo;
&ldo;不!她就是我老婆,她沒死……&rdo;
&ldo;抱歉,就算你們以後會恨我,我也必須要完成我的工作。&rdo;
在這耀眼的光芒照射下,那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漸漸的消散在了空氣中,猶如被蒸發的水蒸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以後,他們的世界都變了。
&l;砰……&r;
耳旁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
李自強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灑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用手擦了擦,發現粘在臉上的溫熱液體是紅色的。
司機飛快的剎住了車。
他看著身旁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眼眶再次被淚水蓄滿。
在幾分鐘以前,李滄海仍然還是個手握大權的關鍵人物,此刻也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開槍的人駕駛著車子飛快的離開了現場,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無論何時,做決定總是最痛苦的。
李自強坐在地上,後背依靠著汽車的門,仰望著天空,任由眼眶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