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4 頁)
當初梁時“死”了,夫人抱著牌位還尚可理解。可現如今梁時死而復生,夫人總不能還抱著牌位,這得多寒磣人吶?!
此刻,梁老太太明顯還在盛怒當中,梁時神色不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言,更是無視了旁人的目光,對老太太道:“母親,您該用飯了。”
成年男子的嗓音滲透著被陳舊時光渲染的魄力,他此言一出,梁老太太便沒有繼續對楚翹破口大罵,但依舊臉色不佳,囑咐了一句,“如玉,下回切記要帶著你夫君一道過來!”
楚翹:“……”她已經搞不清梁老太太究竟是糊塗?還是精明瞭?
這一天晚上,楚翹命丫鬟點了濃重的安神香,這才得以安穩入睡,至於旁人有沒有睡下,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
次日一早,隔壁楚家的管事親自送了請帖過來。再有幾日就是楚夫人六十歲生辰。
楚翹也記得日子,她知道母親每年過生辰,父兄都會給她操辦酒宴。雖說父親如今還在邊陲,但有兩個哥哥在京城,母親的六十大壽肯定會很隆重,她不管以怎樣的身份,都要去給母親賀壽的。
楚家不缺名貴之物,她知道母親也不在乎那些,只可恨她如今這副模樣,根本不能讓母親知道她還活在世上。
是以,楚翹親手配製了幾隻香包,自從自己“死”後,母親便開始了吃齋唸佛的日子,久而久之,身子骨多多少少會熬出毛病來。楚翹這兩年時常尋著藉口去隔壁楚家看望母親,也會送些香料之類的小東西給她。
五日後,阿福笑眯眯的撩了簾子入屋,瞧見悶悶不樂的楚翹,便道:“夫人,您可別再憋屈著了,二爺方才命人過來傳了話,讓您稍作準備,一會跟著二爺一道去隔壁楚家祝賀去。”
見楚翹依舊盯著她小算盤,有氣無力的撥弄著,阿福又道:“夫人,您今兒可以外出了,怎的還不高興?二爺也是在意您呢,奴婢可聽說了,今晨花姑娘給二爺送去的荷葉粥,二爺一口都沒嘗,以奴婢看,二爺當真是捨不得您走。”
楚翹生的嬌媚,她雖是骨架細弱,但稍稍圓潤起來之後,便更顯得稚氣未脫,她抬了抬眼,長而密的睫毛如黑色蝶翅撲閃了幾下,眼神無奈的瞅了阿福一眼,“他哪裡是舍不下我……”這是要和蕭湛鬥氣,故意拘著她啊。
否則,楚翹實在尋思不出其他理由了。
這兩年楚翹一直穿的很素淨,今個兒是母親的六十大壽,她肯定要稍微捯飭一番,遂讓阿福從箱籠裡挑一套她最是喜歡的碧色衣裳出來。
髮髻上則只插了一隻流蘇素銀的簪子,一對碧玉耳垂通透水靈,襯的她的肌膚近乎完美到了毫無瑕疵。
楚翹不緊不慢的從小院出來,又慢條斯理的一路走到前院,她是故意讓梁時等著她的。
誰讓梁時這般出爾反爾,是打算拘禁她一輩子不成?
此刻,梁時就站在院中一棵梧桐樹下負手而立,背影高大挺拔,他是背對著楚翹站著的。
即便沒有看到他的正臉,楚翹也感覺到了來自梁時身上的威壓。她真真是同情花姑娘了,將來與梁時此人共度一生,好端端的花姑娘得多折壽啊。
老管家見楚翹過來,笑道:“夫人,您來了啊,二爺等你多時了。”
楚翹對老管家點了點頭,而梁時卻突然神色不善的看了老管家一眼,這讓老管家登時僵住了,他知道二爺不喜歡旁人多事,可如今這情形,他不撮合一下,二爺和夫人何時才能像真正的夫妻?
梁時徹底轉過身來,當他眼眸之中映出楚翹的臉時,有種冷冽,驚訝,疑惑,甚至是厭惡的眼神一閃而逝。
不得不說,眼前這小婦人的確是上乘的容色,梁時的視線從她蒼黛般的眉目離開,很快落在了她小巧可人的粉唇上,但旋即又重新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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