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1/4 頁)
想當年梁溫也是名門貴女中的佼佼者,嫁入張家之後多年不孕,那張家公子也是個花花腸子,身邊不知多少朵解語花兒。別看梁溫性子開朗,實則這些年也是受了委屈的。
不過,眼下楚翹沒有那個心思管這些,她方才看到那莊頭後背上露出的橫肉,隨著秋風一掃,一股子強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楚翹一手扶著欄柱,一邊乾嘔了起來。
梁啟這時快步上前,遞了一塊棉帕給她,關切道:“二嫂,你還好吧?”
楚翹擺了擺手,站直了身子打算趁早離開,卻不料梁時的聲音沒有預兆的蕩了過來,“你有何事?”
這分明是質問的口氣啊,楚翹就算有事,此刻也變成無事了。
她尬笑了一聲,姣好的容顏顯得有些憔悴,一看就是受驚過度,當真是水做的人兒,半點驚嚇也受不得,她使勁晃了晃手,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麼,“沒,沒事。二爺您……二爺您繼續,妾身不打擾了。”
楚翹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過來的,走時卻是灰頭土臉,她太低估了梁時!
這廂,老管家意味深長的淺淺一笑,解釋了一句,道:“二爺,夫人她膽小。”
梁啟也說起了這兩年他二嫂有多麼不易。
梁時似乎沒有聽見,手中長鞭一擲,對跪在青磚地面上的莊頭道:“張家給了你什麼好處?限你兩日之內將張家妄圖迫害我梁府的證據都找出來,否則你那一對兒女,本官會親自押去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麼地方,已經用不著梁時解釋了。
莊頭身子一僵,顫抖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唸唸有詞,“小的照辦,小的一定照辦!”
梁啟與老管家對視了一眼,他二人皆知梁時是個手段一絕之人,但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可他回府這陣子明顯像變了一個人,已經到了暴戾狠絕的地步了,昨日還親手將梁府之前的賬房先生給一劍砍了,人雖沒死,但也斷了一條臂膀,離死不遠了,只因那賬房先生在兩年前攜款私逃。
梁啟有些擔心兄長,他自己是庶出,又是科舉屢試不第,梁家的將來就只能靠著兄長了。
其實梁時看上去並無大礙,但這陣子一直告病在府上,拒不見客,炎帝體恤梁家,或許一開始不會介意,但長此以往下去總不是辦法。
梁啟道:“二哥,處理張家的事就交給我吧,你若不明日就入宮復職?”
老管家也是這個意思,二爺待在府上,一心只處理府中事宜,未免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他怎麼都覺著梁時他有點不對勁。這陣子似乎是在逃避著些什麼。
梁時的回答模稜兩可,“我知道了。”
梁啟與老管家也只好暫且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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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楚翹坐在西花廳下吃了一盅枸杞粳米粥壓驚,今日一見梁時殘暴之態,她更是要步步小心,半點馬腳也不能露出來。
梁溫帶著小丫鬟走了過來,那丫鬟都是新買來的,經由回事處調.教了幾日,都還算機靈。
梁溫見楚翹依舊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她上前勸道:“如玉,我可告訴你,今個兒那個花姑娘給梁時縫製了一件披風,你不擅針線不要緊,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這是十全大補湯,你這就給梁時送過去。”
梁溫無比執著的幫著楚翹鞏固主母的地位,楚翹聞到那十全大補湯的香味,她只是好奇一問,“長姐,這是什麼湯?”
梁溫覺著她簡直太過放鬆警惕,好不容易熬過了兩年的艱辛,怎能讓旁的女子鑽了空子?
“如玉,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些作甚?聽長姐的一言,你現在就去見梁時,保不成那位花姑娘也在呢!”梁溫因著曾經受慣了妾室的氣,對花木暖十分不待見。
她又道:“哼!我已經打聽過了,梁時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