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4 頁)
事,她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趙慎稱帝之後,定北侯釋了兵權,在家含飴弄孫了。她記得上輩子的定北侯一直不曾再娶,孤寡了一世。
趙慎就連定北侯也忌憚麼?
他這人藏的太深,他身上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早知道,當初當鬼魂時,肖寧就該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那樣就能知道更多的事了。今後方知如何應對。
正尋思著,就在小徑盡頭一處桂花樹下,一抹沁著月光的白色身影讓肖寧突然止了步子。
有些人天生有種矜貴氣度,而趙慎身上卻隱約泛著絲絲涼意,或許是做鬼魂之故,當初肖寧在趙慎身邊時,總是覺得冷。
她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誰,步子頓住時,便弓著身子往回走。她視線盯著趙慎的背影,生怕他突然回看過來,就在進退兩難時,趙慎當真看了過來。
小姑娘的臉映著月光十分清晰。姣媚如月,便是眼下的光景。
趙慎薄涼的唇幾不可見的動了一動,從他嘴中飄出了幾個字出來,“你躲什麼?”淡淡的,輕輕的,卷著桂香蕩了過來。
肖寧是該受寵若驚?還是該誠惶誠恐?
王家的府邸沒有太過清楚的內外院之分,這處院子本就連同前院,繞過一條小徑就能通往肖寧和良哥兒住的地方,肖寧今日不過是想散散心,哪裡曉得會遇見趙慎?
二人之間隔著數十丈之遠,但肖寧似乎可以感覺到趙慎的眸光,他眼角還有一顆微小的黑痣,肖寧上輩子靠近他時,細細瞅了幾眼,這顆好像是‘淚痣’,長在他的眼角有種別樣的詭譎邪魅之感。她當鬼魂太無聊了,又無法遠離趙慎,故此多半時間都是在盯著他看。
就連精細到他睫毛的長短彎曲,她都一清二楚。
肖寧內心有些微妙的古怪,她就站在那裡,挺直了胸膛,這輩子她再也不是旁人瞧不起的妾了,道:“我恰好路過。 ”
小姑娘看架勢很有魄力,趙慎又不說話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輕折了一根桂枝,沒有看著肖寧,只是道:“那你走吧。”
他嗓音依舊很淡,像淬了細冰,卷著夜風飄了過來。
肖寧身子一顫,似有涼意襲上心頭,心道:這人日後會是至高無上的帝王,還將是自己的繼兄,我是不是不該這般疏離?
人都是習慣性自保,沒有人明知對方的身份,還做些無頭無腦的事出來。肖寧承認自己的目的不純,可為了活得體面,甚至為了生存下去,這種違心之事,辦起來也沒那麼難。
她眸光瑩瑩,道:“天涼了,你怎的在這裡?”
趙慎的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根桂枝,他很會挑摘,上面一簇簇金黃的桂花,綴滿枝頭。
趙慎朝著肖寧走來,神色泰然。因著他的步子太過輕飄,以至於走來時,白色衣角拂起,似也帶著風了。
二人肩頭相齊時,趙慎目光向前,宛若不曾將這小姑娘放在眼中,卻在身子越過肖寧,手中的桂枝突然就落入了肖寧手中,一個轉瞬間,肖寧還感覺到了手背被人碰觸的微涼之感。
趙慎的手很冰,同時掌心還有薄薄的繭子,他似有若無的出現,又不著痕跡的離開,肖寧回過神時,趙慎已經走遠,而她一低頭則看見掌中的桂枝,正開到了靡荼。
奇香異豔!
肖寧一轉身,趙慎已經不見了。那抹月光白卻似乎還在她眼前浮現,如雲如霜,叫她一番透心涼。
真是個怪人!
*
定北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向朝廷請封了命婦的頭銜,這自是讓肖家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王氏再怎麼嬌美,確實不是什麼閨中姑娘家,何況身邊還帶著兩個孩子,肖家人還以為趙凌不過是一時圖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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