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第1/2 頁)
“兒臣之前動用司丞的權力私自調遣邊城的駐軍在皇城之外待命,桓邑的軍隊應已被之包圍。”微生瀾確實是同時做了兩手準備,一對圍場,二對皇城。
至此微生玘鎮定自若的外殼才出現了龜裂的細紋,視線內的那抹竹青色身影,她也並不想讓這人好過:“柳近侍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比如對母皇下毒,比如……當年謀害君後?”
微生瀾在一旁聽至最後,神色陡然微變,被她注視著的人卻是沉默著並不反駁。
“陛下請容臣……歸至皇城後再行請罪。”竹青色身影筆直跪下,低著頭時青絲垂落到頰旁,看不清神色。
“起身。”仍舊神情冷淡的予國帝王只放下二字,而對盯視著跪立之人的微生瀾道:“之後會與你分說。”
祭祀大典自是沒了進行下去的可能,今年的秋獵以提前結束而匆匆告終。
歸還皇城已是三日後的事情。
二皇女逆謀篡位的訊息自宮中傳出,民眾間一傳十十傳百,不消多時整個皇城便幾乎到了人人知曉的地步。
“陛下是要一舉覆滅雲家。”言語間,祈晏擺弄著手上的袖箭,這是微生瀾回王府後自書房中翻找給他的物什。
其餘的還有梅花鏢、暴雨梨花針之類,只不過祈晏更鐘愛袖箭這種能藏於袖中的暗器,後續為之淬上封喉劇毒,這便能成一件對他而言再趁手不過的武器。
微生瀾輕頷下首,這本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斬首或流放北境,二者其一……雲家上下無人能倖免。”
上一世的生死仇敵,竟是就如此解決了個徹底。雲家在南陲的兵權已被盡數收回,而接手這兵權的……
“柳家。”微生瀾說出這二字時,聲音輕得幾不可聞,附帶著的情緒卻是複雜。
說回來會與她分說,這番交待還尚待她入宮去取,恰巧今日接到傳召是需再入宮一趟。
“柳家……讓妻主不順心了?”兩人間距離甚近,一直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旁側女子身上的祈晏自然未有錯過對方這近似低嘆的話語。
柳家是個龐然大物不錯,但若旁側女子回答說是,假以時日他定會將之變成第二個雲家。話音落後,趴伏在輪椅旁的白虎幼崽也配合地發出一聲似帶威脅意味的呼嚕聲。
微生瀾拿過輪椅上人正擺弄著的袖箭,隨手往桌案上一放,與之右手十指相扣。
此時天氣仍是悶熱得很,但在她碰觸這人時,手上始終是溫涼觸感。自家夫郎的膚色因著病弱比她是還更白皙幾分,膚質細膩也不似她因習武持握兵器而在虎口處生了薄繭……這手此時正不施任何力道地任她握著,更是顯得柔軟而毫無威脅。
但這隻手卻是親自提劍挑斷了一個人的四肢筋脈不說,還將之胸口也刺穿一個窟窿
微生瀾搖頭否定,她真毫不懷疑她若說是,自家夫郎就會如在圍獵之時一般,千方百計給她討債。
“我還需入宮一趟,晚膳不必等我。”自從一次晚歸發現祈晏因等她而大半日未有進食,微生瀾就習慣了每在出行前與之做一番交待。
說完之後的不到一個時辰,微生瀾就已雷厲風行地到了宮中御書房內。預料之中那道竹青色身影仍恪盡職守地守在帝王身側,對她的到來稍稍垂下了雙眸。
“不知母皇傳喚兒臣入宮是為何事。”微生瀾便先擇了句開場白,隨即話鋒一轉道:“在此之前,柳近侍是否要先予本王一個交待?”
柳寄隱沉默良久,座上之人回皇城後沒有盤問她任何問題……無論是蠱毒之事,亦或是謀害君後一事。
對於景帝會把從雲家手上收回的兵權交予柳家這點,她也是萬未想到……回皇城之前柳寄隱本是已做好了要上刑臺的準備,然座上之人這一舉動卻直接表明其對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