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3/4 頁)
健康,沒有因為……”剛開口說到這裡,這名護士就忽然噤聲,待面前的老人從她手中把包裹著小被子的嬰兒接過以後,才接著低聲把剛才的話補完:“……沒有受到影響。”
和鶴髮的老人站在近處,算是新加入醫療團隊的年輕護士此時不由自主把頭低下一些,在她面前的老人雖然現在身上基本褪去了早年的殺伐氣勢,可沒有人會忘記,對方是顧家家主,而顧家曾經是禹京東城最大的黑幫勢力。
之所以是曾經,是因為顧家從好幾年前開始就很少再涉及這方面事情了,在同一道上的人眼裡,算是有退的意思。
可即使是近些年來都不怎麼涉事了,顧家在禹京這邊的勢力根基有多深,用膝蓋想想都知道,腦子沒壞掉的人都不會想惹這頭沉睡的惡龍。
不過凡事也總有例外。
抱嬰兒的動作可以看出是非常小心,懷裡小小一團的嬰孩哭聲非常響亮,但在這不苟言笑的老人面上卻沒有半點不耐,他抬起手力度極輕地拍拍懷裡嬰孩的背部,像是在好生哄著對方。
對新生兒而言,外界環境相對於母體來說,光線太過明亮刺眼,顧淮能感覺到自己是被換了個人抱,但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顧爺,這個仇我們說什麼都一定得報——”
“等抓到人,一定不會是讓那幫狗崽子沉海這麼簡單。”在前一個說話的人旁邊,一名穿著黑西裝,一臉兇惡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是好人’這五個字的彪形大漢冷冷出聲。
埋水泥沉海是便宜犯事的人了,對方做的事情就是受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不讓對方付出最慘痛代價,這樁事怎麼也過不去。
被稱呼為顧爺的老人沒有出聲說什麼,只是繼續輕輕拍哄著懷裡哭聲漸低下來的嬰孩,等懷裡剛出生不久的小糰子的哭聲變成抽抽搭搭快要停下的那種,顧西程才停下他順拍背脊的動作。
顧淮其實早就哭累了,剛出生的嬰兒本來就是一天能睡十幾二十個小時的型別,哭對嬰兒來說能算是一種運動,因而顧淮哭著哭著其實就非常睏倦。
自己的哭聲自己聽得最清楚,即使意識已經是個成年人,這種本能哭聲也是沒辦法一下停止的。覺得又吵鬧又困,在這期間顧淮甚至都沒怎麼聽清周圍人是在講什麼。
“嗚、嗚呼……呼……”再過一會,吸一下頓一下的抽搭哭聲也慢慢停下,睏倦睡意洶湧襲來,顧淮很快在這種被安穩抱著的狀態下入睡。
在最後一絲清醒意識都陷入黑暗以前,顧淮還勉力思考了下自己剛才好不容易捕捉到的一個資訊,他好像有聽到類似說要報仇的說法。
報仇……報什麼仇?
思考著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沒能再繼續想下去,洶湧的睏倦睡意就讓哭累了的顧淮進入了夢鄉。
抱著的小糰子終於入睡,顧西程才分出一隻手從手下手裡拿回自己的手杖,繼續將之撐於地面。
方才手背上因用力過大而繃起的青筋現在已經消下,一如老人面上已經收斂起來了的一些外露情緒,顧西程用帶著薄繭指腹的摩挲了下手杖上的龍頭,此時才終於開口道:“現在不是以前了,有些規矩我們得守。”
“犯事的人要查,抓到以後怎麼處理,我自有想法。”說完這一句,顧西程把拄著的龍頭手杖往地面輕敲了一下。
叩擊聲很輕,但在房間裡聽見這道聲音所有黑西服人員都一瞬把背脊更加挺直了些,不敢表現出絲毫輕慢,行動一致地相繼點頭應是。
“明.慧有給這孩子取名字,單名淮,你們以後知道該怎麼稱呼了。”懷裡的幼小糰子睡得安穩,顧西程低頭望著,這位神色內斂、不苟言笑的老人眼神終於難得地柔和些許。
房間裡在場的除了醫療團隊的人員以外,基本都是曾經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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