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那真是迫不及待啊(第1/4 頁)
皇帝寢宮。
皇帝在龍榻上醒來時,一眾太醫都跪在地上候著,看到皇帝睜開眼,他們戰戰兢兢地請罪,“皇上……”
皇帝感覺到右胳膊空蕩蕩的,傷口處疼得他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他便知道自己的胳膊沒保住。
皇帝也沒多激動,畢竟他以為自己應該被太子殺死了。
結果只是斷了一條胳膊,能活著。
一對比,這結果就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皇上,臣妾讓兄長去請了楚家大郎來,但楚家大郎他……”謝昕月坐在皇帝身側,紅著眼,語氣裡充滿了擔憂和對皇帝的心疼。
皇帝搖了搖頭,楚家都明目張膽地逼宮了,楚明玠怎麼可能還會救他?
“你們都退下吧。”皇帝屏退了旁人,只留下了謝昕月,然後召見了傅寒辭。
雨下了一整天,這會兒已經小了。
傅寒辭渾身瀰漫著一層水汽,進來後要對皇帝行禮。
皇帝制止了他,還讓謝昕月搬來了凳子給傅寒辭。
皇帝不僅胳膊斷了,且曾經放心口血留下了隱患,如今舊傷復發,還患上了胃病,身受重傷,上吐下瀉。
他渾身上下都是令人作嘔的氣味,形容枯槁,頭髮披散,再沒有了過去的俊美明朗。
皇帝有氣無力的,連說一句話都很艱難,粗喘著,“你坐著吧,此次你救駕有功,朕打算封賞你。”
他的那十萬人,果然成了他的底牌。
在楚恂帶著楚家軍控制了皇宮,逼宮而來時,傅寒辭帶著那十萬人來救駕,加上從邊境那邊傳來的八百里加急軍報。
楚恂的這場逼宮不了了之。
皇上根本不敢治楚恂的罪,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皇上還是得說只是一場誤會,楚恂過來是要請命去鎮守邊關。
當時傅寒辭拿著皇帝提前交給他的詔書,宣讀出來。
皇帝也不敢說太子弒君殺父,而是以太子身體染恙為由,讓太子遷出皇宮靜養,沒明說廢太子,但他立了五皇子顧翊賢為儲君,首輔謝疏鶴攝政監國。
楚家人退了。
“月兒,我們的華兒才半歲,現在朕只能立五皇子為太子。”皇帝口中的華兒,是淑妃的兒子。
他對著謝昕月伸出左手,“等日後華兒長大了,或是朕和你生了我們二人的孩子,再讓太子將皇位讓給我們的孩子。”
謝昕月沒握住皇帝的手,給放回了被褥裡,“是,皇上,臣妾明白。”
“皇上你放心,有臣妾的兄長在,這顧氏的江山不會落入楚家人之手的。”
“皇上要快些養好自己的身體……”
皇帝沒有其他的兒子了,只能暫時立五皇子為太子,給她這番許諾,是要謝疏鶴擁護太子(五皇子),除掉楚家,守住顧氏的江山。
這個結果達到了謝疏鶴的預期。
皇帝現在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只能靠他以為跟他一條船上的謝疏鶴。
從今天起,謝疏鶴不是皇帝,卻其實已經是皇帝了。
他代皇帝理政,手攬大權,跟皇帝之間只差龍袍和龍椅。
如果謝疏鶴更想讓自己的兒子楚桉,當皇帝的話,然而楚桉還小,不能令人臣服,到時候還是謝疏鶴握著皇權,那就跟現在的局面是一樣的。
所以目前謝疏鶴不急著讓聖元帝駕崩,他要讓全部的文武大臣,天下人都歸順於他,在楚桉登基前,把這路給楚桉鋪的再平坦一些。
聖元帝活著,只會受盡折磨,比死了更痛苦。
而皇帝,也知道太子其實會成為謝疏鶴控制的傀儡,但為了保住顧氏江山,不落入楚家人手中,他只能賭一把。
一來,謝疏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