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歡 第22節(第2/3 頁)
句,“有個身手頗好的女子救了二公子,兩人朝城外跑了。”
他羞愧地低下頭,不知道如何跟將軍交代。
做了一個代價那般大的局,卻眼睜睜的被一個女子破了。
憑那女子露的兩招來看,是個有底子的行家,若冒冒失失地前去亂撞,恐折損更多的弟兄,那他也就無顏再見將軍了。
“無妨,他跑不了多遠。”男子抬簾放黑衣人進來,張眼就對著一雙膽戰心驚的眸子。
他單手拎起土塑的酒缸,“嘩啦啦”地倒了兩鬥碗,推到老九面前。
軍營裡的酒度數極高,危急時刻都是直接噴灑在傷口上消毒止血。
兩杯相撞,烈酒大口的滾下喉嚨,辣的老九說不出來話。
他看著男子豪爽地用二指捏著碗邊倒扣,衷心的道:“將軍好酒量!”
男子英姿卓然,只是笑笑。
現在夜深人靜,男子早就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銀面具,露出真實的一張秀臉。
軍中這張面具即權威,即不可破的百戰百勝,很少有士卒見過將軍原本的樣子。
就周圍信任的人知道,兩兄弟的臉實在是太像了,只不過將軍可比那個東躲西藏的窩囊廢強上百倍。
老九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豪情,等嗓子眼裡的酒味散了些,單腿跪地抱拳,準備下軍令狀。
男子將酒碗往桌上一坐,杯壁上貼著的青汁剛好落在畫上,化開了稠密的墨汁。
他毫不講究的拿袖口蘸幹酒水,吩咐道:“老九,先別管他,把那女子抓回來。”
依那小畜生的性情,竟也有護著他的人?
男子竟隱隱有些期待,老九抓回來的女子,會是個什麼模樣?
他單手將畫卷的卷軸提至半空中,噌亮的披膊將燭心的朔光投在蓬頂,對著空氣說了句,“像嗎?”
陰影處走出來一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臉頰兩邊都有明顯的凹陷,顴骨凸得與太陽穴齊平,空蕩蕩的寬鬆外衣罩在乾癟的骨架上,像是陵墓邊飄蕩的孤魂野鬼。
“將軍,他對您構不成威脅。”老七此刻認真地打量那幅畫,兩個眼珠尤其突兀,如同從外面塞進去那樣不協調。
他接過男子手中的畫軸,指尖觸過尚帶水氣的墨汁,滑到小人身上的時候,一頓。
將軍畫的並非是一幅寫實的人像畫,而是每個區塊裡都有動作各異的小人,連起來就像戲劇似的還有動態的劇情發展。
怪就怪在畫裡的這些人都沒有臉,而且身體被彎折成各種難以想象的屈辱姿勢。
“你看這裡。”男子指著正中間的一處,畫裡是一間簡陋的牢房,牆壁最上面有一扇極小的鐵窗,而畫裡的小人雙手綁在頭頂,被鐵窗上倒掛下來的鉤子掛得雙腳離地。
小人面部沒有畫上五官,看不見具體的神態,脖頸像是有氣無力的垂在半空中。
而男人還清晰的記得,那人當初在笑。
笑得從容悠然,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您?”老七遲疑道。
可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兄弟倆的樣貌雖然相同,但從小的生長環境造就他們的氣質也截然不同,周圍熟悉的人還是可以輕鬆的將兩人分辨出來。
將軍這般意氣風發,不會蜷縮成這種見不得人的姿態。
果然男子否認了,“是他。”
老七瞭然,不敢對將軍的家事過多置喙。
他知道那人一直是將軍的一塊心病,想開口勸兩句剛剛吩咐老九的事。
何必大費周章地去抓一個女子?不如直接就地斬殺,以絕後患。
但他發現平日裡警惕性極高的男子,此刻癱坐在中央的虎皮高凳上,彷彿陷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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