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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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就像是大放厥詞,即便之前他們真是一路追著敵軍跑,可焉知踏入別國的領土後,又會是何種情況?方淮不是毫無軍事素養的原主,她不會聽袁博義畫的餅。
袁博義顯然也看出來她不信了,一著急就拽住了方淮的衣袖:“我非無的放矢,殿下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說完拉著人就走。
方淮倒沒怎麼猶豫,抬步跟了上去,順手把衣袖扯了回來。
兩人來到袁博義的營帳,一進門就瞧見營帳正中掛著幅輿圖,上面還用硃筆勾勒了幾條行軍路線。
雖然對於方淮來說,這輿圖上什麼具體資料都缺,簡陋得一塌糊塗,但她前不久剛往安河飛了一趟,這時再看這幅地圖,倒是很快認了出來:“這是安河的輿圖。”說完看向袁博義,有些意外:“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想要打過去啊。”
袁博義聞言撓了撓頭,倒也說了實話:“倒也不是,只是未雨綢繆罷了。我父親教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西南的戰事早有徵兆,我家猜到我可能出征,所以提前打探了些訊息,順便繪製了這幅輿圖。”私繪自家輿圖是犯法的,但私繪別家的不算。
他說的是實話,成國公府也確實有能力做到這些,方淮便沒揪著這時不放。但準備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不過去收收地盤,好像也不太禮貌。
袁博義眼見著方淮動搖了,便立刻趁勝追擊:“安河的使臣前幾日來了軍營就被扣下了,他那國書也被蘇將軍收走了。只要殿下一句話,那使臣就是來刺殺主帥的刺客,那所謂的國書自然也就是假的了。”說完聲音又壓低幾分:“再說等到安河國滅,誰還管得著國書啊。”
就,很無賴,但正好可以應對流氓。
方淮也不傻,從袁博義這一番勸說中,聽出了滿滿的背鍋預定。可她一路聽下來,也是真不想放過機會,哪怕她所在的也並不是她的國家。
沉吟片刻,方淮忽然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就往自己肩膀上刺了一刀。
袁博義差點驚呆了,回過神來就要去替她捂傷口:“殿下,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方淮躲開了他的手,淡定的揚揚眉,好像一點沒覺得疼:“當然是遇刺了。”說完又一抬下巴:“好了,袁將軍,你可以去把刺客殺了。另外本王遇刺,勃然大怒,下令即刻進軍攻打安河。別忘了你的軍令狀,一個月後本王要看到安河國王親自前來,向本王賠罪。”
袁博義心情複雜,完全沒想到方淮會做到這個地步,那抹殷紅真是刺眼極了。他咬牙轉身,就要邁步出去:“殿下您等等,我這就去叫軍醫。”
方淮才不會看軍醫,當即就把人叫住了:“小傷,不必看軍醫,你現在就去集結人馬準備開拔。”
袁博義哪裡肯,可漢王殿下固執起來,又哪裡容得他說不?最後袁博義還是妥協了,正要出去宣佈刺殺集結軍隊,卻又一次被方淮叫住:“喂,袁博義,我這傷你可別出去亂說啊。”
養胎的第二十一天
袁博義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或者說全軍都在摩拳擦掌等候軍功了。現在方淮既然主動背鍋,還給出了這麼“硬核”的理由,大軍自然是聽令而動。
方淮是晌午來的, 大軍是午後走的,轉眼就給她留了個空空蕩蕩的軍營。
當然, 也是留了些軍隊駐守的,只是不多。順便那幾個安河來的使臣,也在這短短時間內直接被拉出去祭旗了,可以說整個軍營都安靜了下來。以至於剛幫著方淮處理了肩膀傷勢的親衛出門見到這場面, 都驚住了, 回頭就問方淮:“殿下, 要不咱們回去吧,軍營裡都沒人了。”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還是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