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張九齡之死!(第3/4 頁)
者,不值草玄人。
契是忘年合,情非累日申!”
陳成一聽張九齡把自己引以為“忘年之交”,既喜且愧,長嘆道:“小子安敢與陳平相較哉?”
《史記.陳丞相世家》:“(陳平)家乃負廓窮巷,以弊席為門,然門外多有長者車轍。”後遂以“長者轍”“陳家巷”指顯貴者所乘車輛之行跡,稱頌來訪者。
“我沒拿陳平與你比啊。”張九齡道。
陳丞相,當然是與“張丞相”對比。
陳成:“……”
可不是嘛,人家明明說的是自己作為客人,來荊州拜訪尊貴的“草玄人”(不慕世利,閉門著述之士)不值。
不值,就是不是時候。
可是我明明都見到你人了啊?
那怎麼還“訪客不值”了呢?
“卻是不是時候!”張九齡嘆道:“否則,十一郎學有所成後,老夫必如那位張丞相舉薦我一般——拔擢後進!”
現在,有心無力了。
就好像——
張九齡從髮髻上取下一柄玳瑁簪,看出來是質地非常優良的好髮簪,乃取深海玳瑁龜之背甲製成,說不定還是御賜之物。
只是陳成發現這把髮簪已經出現細細裂紋了。
“神龜雖壽,猶有盡時!”張九齡盯著這柄髮簪,嘆道:“髮簪尚如此,九齡何以堪?想來老夫將不久於人世矣!”
老實說,在你來之前的十來天裡,老夫連發須都懶得打理了。
“無妨!”陳成道:“張丞相老當益壯著呢!輸入年輕血液,老夫也能聊發少年狂!”
張九齡哭笑不得:“老夫如何——狂得起來?”
“這樣啊!”陳成說著,信手取下自己頭上的竹髮簪,都是房陵山上的竹子自己打磨成的,直接插在張九齡稍顯凌亂的髮髻中:“如此不就行了?”
面對陳成有些孩子氣的行為,張九齡好笑之餘又心生溫暖,摸摸竹簪凸出的竹節,好像還挺喜歡的樣子。
“十一郎既與我竹簪,除了酒,老夫贈詩一首與你吧!”張九齡說著,喚手下人道:“取筆來!”
當即濃墨重彩,寫下“答陳十一贈竹簪”幾個大字。
老丞相運筆如風,展現他六十餘年的功力,揮毫寫道:“
與君嘗此志,因物復知心。
遺我龍鍾節,非無玳瑁簪。
幽素宜相重,雕華豈所任?
為君安首飾,懷此代兼金!”
陳成將老丞相的手筆收入懷中,如獲至寶,但是想到今次見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風骨照耀千載的老人了,陳成又忍不住有點想掉眼淚。
可是他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笑道:“曲江公賜詩,陳生豈能不有回贈,我也賦詩一首,呈與張丞相。”
張九齡連連點頭說好。
陳成拿起筆,細思了半天,最終寫下一首閨怨詩。
詩曰:
侍女吹笙出鳳池,郎從侍女贈花枝。
指痕應是郎親摘,簪到紅嫣綠減時!
侍女吹笙,從鳳池那邊走出來;
郎君啊,你就和侍女在一起相隨而出,贈送花枝給我;
看著花枝上新鮮的指痕,應該是郎君你剛剛親手摘的吧?
我戴著它,一直戴著它;
看到了花枝,就彷彿看到了郎君你。
一直到它紅色發暗,綠色減退,完全蔫掉時——
我都捨不得丟掉它,依然把它簪在我的髮髻上……
因為郎君呀,無論你對我上不上心,可我終究,還是忘不了你啊!
張九齡看著這詩,怔怔出神。
郎君,就是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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