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穿插前世,宋家滿門被誅殺(第2/4 頁)
辭官的摺子。
他寫了很多很多,就像《出師表》一樣,感嘆惋惜,痛心遺憾。
很久以前他把湛淮玦當成自己的兒子,此刻猶如對待孩子,摺子裡有著種種叮囑。
在這幽冷的冬夜裡,他披一件單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臣子的身份,也用長輩的口吻,以懇切的言辭,針對現在的局勢,提出建議,反覆勸勉。
宋崇淵憂心國事,要湛淮玦勵精圖治,不要太偏執一意孤行,要做一個明君,在內文武兼施,修明政治,對外北伐韃靼,完成天下一統,成為千古一帝。
宋崇淵用了太大的心力,寫到手指顫抖幾乎哽咽,寫到一半低咳起來。
他咳了很久,取出手帕捂住嘴,再放下時,那手帕上被鮮血浸染,開出豔麗妖冶的花。
偏偏他披散在背後的墨髮,垂下來一部分,一叢白髮覆在了那口血上。
宋崇淵看了很長時間,終於在這一刻深刻地意識到,他也會病,會老。
宋崇淵準備剩下的一半明天再寫,沒什麼胃口,就沒傳膳,只讓廚房熬好藥端過來。
他喝著這碗藥時,外面的黑夜裡下起了雪,越下越大,鵝毛一樣,透過窗欞看過去,一株紅梅在盛開,是很美麗有意境的風景。
宋崇淵有那麼幾分的閒情逸致,提筆一氣呵成作了一首詩。
他的藥喝了半碗時,太后和天子冒著風雪來探望他。
母子在外面抖落掉兜帽上的風雪,又脫下大氅交給下人。
宋崇淵非但沒有行禮,還在二人上前時,放下藥碗,坐到椅子上往後靠,冷眼看著天子和太后。
“舅舅的身子可好些了?”天子以晚輩的姿態給宋崇淵行禮,走近宋崇淵後,端起那碗藥,親手餵給宋崇淵。
朝中開始有立太子的聲音,各自站隊,漸漸形成了又一輪新的局勢。
湛淮玦讓自己的人,在暗中支援宋令怡生下的大皇子。
因此其他人還不敢明著上奏,朝堂上請天子立大皇子為太子的呼聲已經很高、最多了。
湛淮玦給了宋令虞權力,宋家富貴,以及讓下一任皇帝有宋家一半的血脈……這些,湛淮玦未曾再佔有宋令虞。
宋崇淵在即將交出權力的這一刻,對湛淮玦不再有惱怒,所有的痛心和不甘也化為烏有。
他跟天子和解了。
不管是君臣,還是舅舅和外甥,他們之間的情意都算得上圓滿了。
“臣沒事,多謝皇上親自來探望,外面天寒地凍的,皇上和太后娘娘還是早些回宮吧。”宋崇淵對二人下了逐客令,也不管他們,身體有些撐不住。
他站起來離開,回了寢臥歇下。
宋崇淵沒想到,太后不僅並沒有立刻離開,天子竟然還留宿在了丞相府。
湛淮玦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宋崇淵也沒說不讓他留宿,他一個天子要留宿,下人們也無法趕人。
湛淮玦睡下,但到夜深人靜時,他潛入到了宋令虞的院子裡。
湛淮玦睡到了宋令虞的榻上。
宋令虞走了一年多,房間裡已經沒有宋令虞的氣息了。
湛淮玦就去箱子裡,找了宋令虞的褻褲來。
他把衣物抱在懷裡,深深埋臉進去,吸氣,面上沉溺痴迷,終於稍微滿足地揚起嘴角。
而後,湛淮玦用了宋令虞的貼身衣服,紓解過後才睡著。
第二天天不亮,湛淮玦又悄悄回到總管給自己安排的、以前他留宿在府中住過的房間,過了片刻離開丞相府去上朝。
他始料未及,宋崇淵派系裡一個官員被舉報,緊接著在他的書房裡,搜到了他和宋崇淵往來的密信。
密信上全都是謀劃著廢殺天子,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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