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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確認,朱某立時為小姐奉上林相項上人頭。」
「多謝先生,小女子告辭。」
楚驚春褔身作別,邁入暗道那一刻,微蹙的眉頭平平展展,一張臉瞬間平靜無波,哪有半分殺人的駭然?
只是她背對著人,落在朱先生眼中,也只覺得女子雖瞧著身形清瘦不堪一擊,可到底身負滿門被滅的仇恨,比著尋常女子還是堅韌不屈,是枚好用的棋子。
尤其楚驚春離去後,朱先生親自上前檢視嚴大人的屍體,一刀刺入胸膛,並非致命的關口。要命的,是那刀子被人狠命地又往裡懟了一寸。
朱先生瞥見被丟在地上的匕首,指痕混亂,確然是雙手緊握。至此,便是徹底安下心。
楚驚春回到先前的禪房,與司予相視一眼,俱是鬆了一口氣。
「咱們回吧!」楚驚春低聲道。
司予點了點頭,正要出聲叫外頭的丫頭進門,楚驚春擦身而過,司予鼻端微動,不由得皺了皺眉。
「輕白,你身上有些味道,你……」
你果真殺人了?!
這一聲疑問,司予不敢出口,怕楚驚春應,又覺得以她的性情不會不應。
楚驚春頓了下,趴在司予肩頭嗅了嗅,又抬起自個的袖子聞了聞,方小聲嘀咕:「是有些血腥味。」
那味道黏膩纏人,她雖是用力搓洗,可到底有些許留存。
楚驚春在屋內掃視一圈,見供桌上有殘存的香灰,遂捏了些灑在袖口,又用力拍了拍。再用力去聞,便只知淺淺的檀香裊裊。
臨出門時,司予終是沒抗住心底的好奇,抓住楚驚春的手腕,將嗓音壓至最低。
「你真的做了?」
楚驚春低低「嗯」一聲,面上儘是無謂。
司予登時瞪圓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道:「不會叫官府察覺嗎?」
司予始終難以置信,她雖是也墜入谷底,可哪怕備受折磨之際,也未曾想過手染鮮血,拿捏別人的性命。楚驚春殺人,就這麼殺了?
「或許會吧,不妨事。」
這些瑣碎,也無需楚驚春來費心。若是太子殿下的謀士,連這點小事都處置不好,怕是也沒臉留在太子殿下身邊。
司予仍是惴惴不安,可見楚驚春當真是面目尋常,也不好再多問下去。只默默平復著心緒。
是夜,楚驚春用過晚膳,照舊懶懶地坐在桌前。
夜至深,楚驚春仍未等到門扉被人叩響,索性躺下入眠。
今日護國寺梵音殿前,她見了楚庭舟並與之說話一事,煙蘭必定告與姜大人。原本姜大人若有什麼打算,今夜應當前來。若是不來……
或是正見他背後的主子,商議應當如何行事。
如楚驚春所料,姜大人此刻正弓著腰,姿態可謂是畢恭畢敬。涼亭下,端坐於他面前的男子卻是拎著幾分慵懶,似是風雨襲來都不受半分驚擾。
夜幕下,未有月光照耀,兩人的面目都不大清晰。幸而簷下還掛了盞燈,叫男子分辨出姜大人的神色。
也沒得什麼神色,不過卑躬屈膝,小心謹慎罷了。
男子懶懶地睇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覺得這層關係可加以利用?」
姜大人點了下頭:「楚庭舟身份非同尋常,若是能拿下他,於殿下大有助益。」
男子冷哼一聲:「本殿下看你是糊塗了,楚庭舟的父親是太子太傅,妹妹將要為太子妃,你要本殿下去拉攏他?本殿下倒不如直接告訴太子,我看上了他的位子,請他挪座。」
「楚家父子看似皆為太子所用,不可撼動。但以臣所見,名頭正盛的太子太傅,和將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