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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藏得深,卻原來是底氣太足,故作高深。
姜大人離去後,楚驚春細細辨著窗外的動靜,難得沒有啟口請人翻窗躍入。窗外之人又頓了會兒,終是如來時一般,無聲離去。
也罷,楚驚春吹滅燈盞安眠,林霽塵此時離去,想是去查實,哪來的何小姐,與所為嚴大人又有什麼仇怨。待查實,自會來見她。
且楚驚春原本不知林霽塵背後的整個林家是個什麼立場,站位太子殿下還是春和樓幕後真正的主子。如此一遭,也可略略探一些虛實。
這夜過後,楚驚春等了足足三日,甚至等到雲娘已然拿出一個詳細的章程。
何時何地,如何巧遇太子殿下,如何柔弱可憐,叫人摸一把柔夷,扶一把纖腰。而後撩撥的太子殿下情難自忍,便在此時,毫不猶豫地墜入楚庭舟的懷抱。
最後,叫太子殿下親自捉一回奸,生生目睹心上女子與他人顛鸞倒鳳。
縱使楚驚春一貫穩得住,也還是沒忍住,嘖嘖感嘆了好幾聲,「掌櫃的好手段。」
不愧是掌管春和樓多年,男女之事看得清,話本子想也看了不少,這等惡俗,又直擊人心。甭管事後太子殿下對楚庭舟是個什麼態度,在瞧見鴛鴦床的當下,只怕多少得生出些殺人的心思。
連帶著楚驚春都忽然有些旁的念頭,她很想瞧瞧那般情境下,太子殿下楚青珏會是個什麼表情?
定是精彩極了。
那戲臺上,怕是都演不來這等趣事。
雲娘難得被楚驚春這般打心底裡奉承,下意識就揚了揚下頜,自鼻尖哼出一口氣。
「輕白,你還是太嫩了,單有心氣沒有手段可是不成。」
楚驚春想著那等趣事,以及林霽塵怎的還不來,是以眼下懶怠得同雲娘周旋,只附和道:「掌櫃的說的是。」
雲娘頗是滿意,揚長而去。
入夜後,楚驚春照舊如前兩日一般提著心,且她原本睡得就輕,窗外將有一絲輕微的動靜,她便利落起身。確信煙蘭並不在門外守著,便是低聲喚道。
「林公子。」
她的窗子自江雄帶蘇蘇離開後,仍是常常敞著。窗外人聽得楚驚春的聲音,頓了下,遂翻窗而入。
屋內不便點燈,幸而月光皎潔,能叫楚驚春清晰辨認林霽塵的臉色。
似乎除卻最初相見之時,後來的每一回,林霽塵臉上都帶些抑鬱之色。這位叫八公主青眼的風流公子,實際上怕是過得不大好。
今夜尤甚。
他身披月光站在窗前,身上暗色的夜行衣都帶些光芒。然他卻不肯踏著月光步步走來,只是停在那處。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以辨不出情緒的聲音低低道:「此藥粉放在香爐中引燃,不出半刻,便會如死屍一般陷入昏沉,絕無反擊之力。」
「此藥無解,但兩個時辰後,自會甦醒。」
林霽塵說過,遂將那紙包放在一旁的花几上,花几上擺著一盆垂盆草,葉子拂過他的手臂,顫動了兩下。
見他如來時一般就要離去,楚驚春忙出聲喚道:「林公子,那夜姜大人所說,公子都聽見了?」
「公子既是聽見了,今夜還能來,想是沒有怪我之前隱瞞。」
林霽塵身形微動,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又是竭力壓下。
林霽塵不來,楚驚春遂朝他走去,一面道:「公子沒什麼想問我嗎?」
她聲音清涼,似乎又如最初相見,沒得幾分溫情。
林霽塵誠然有許多話想問,憋悶到最後,望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