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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剮蹭在地上,絲綢崩裂間,飄出細微的沙沙聲。
任憑孟韶歡東躲西躲,來人卻走的悠哉,似乎篤定孟韶歡逃不出這小小的牢籠,他從暗處來,戲弄一隻玩寵一般,笑吟吟的喚她的名字:“孟韶歡,韶韶,聽聞這是你未婚夫給你的愛稱——”
夏日子夜,少年人悠揚的聲線上揚,帶著些譏誚,緩緩在昏暗的地牢遠處飄來,但話尾中切齒的恨意卻使人膽寒。
“你說,他拋下你逃走的那一日,可曾想過,他的父母會將你丟出來頂罪?”
孟韶歡已經縮到了角落裡,鼻前的夯土牆泛著潮冷的土腥氣,爭先恐後的鑽入人的鼻腔,似乎要將人活活悶死。
她顫著聲,想說一句“與我無關”,但牙關一吐,只上下磕碰,半個字說不出來。
行過來的少年人走近,旁處有人“呼”的點燃了地牢外的火把,明滅的火光中,映亮了來人的臉。
來人身量挺拔,劍眉鳳眼,滿面凌厲煞氣,一身武夫袍上繡雲絲金,腰配玉環琳琅,臂環精鐵護腕,此時正抬眸掃視地牢內的情境。
牢內空蕩,地上連根稻草都沒有,唯獨西北角內擠了一個纖細柔美的姑娘。
那姑娘生的美極了,一雙桃花眼含著淚,隱隱醞著幾分恨意。
她姿豔若三月芙蕖,任誰瞧了,都會被她的美色驚一瞬,想要將她護在懷裡,好生疼愛。
但李霆雲見了她,卻只想碾碎她的花瓣,讓她哭著求饒。
他們的仇怨說起來有些可笑——半月之前,李霆雲自京中而出,來東津郡清河府親迎在清河老家為祖母守孝的未婚妻,西疆郡守、莊大人之嫡長女,履祖輩婚約。
百勝侯常年駐守西疆,與西疆郡守情同手足,是真正的經歷過生死的好兄弟,所以定下了雙方兒女的婚事。
百勝侯府與一郡之守聯姻,成百年之合,為京中美談,但偏生,他的未婚妻跟一個白姓的書生跑了!
一頂綠帽子憑空扣在頭上,把李霆雲扣出了火氣。
他李霆雲貴為大奉功勳之後,侯爺嫡子,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李霆雲當即帶迎親的親兵將這白姓書生的府門給圍上,這書生一日不出來,他就不允這府門中進一日食水。
若是白姓書生有點骨氣,就該自己站出來,像個男人一樣承擔責任,而不是讓他的滿府親人因他活活餓死。
偏生,這白姓書生不肯出來。
李霆雲圍府七日,白府內水盡糧絕,最終,這書生的父母想了個主意。
他們將自己兒子的未婚妻——養在膝下的童養媳,孟韶歡綁著獻了出來,直言“自古以來夫債妻還”,既然他們兒子拐走了李霆雲的未婚妻,那他們就將他們兒子的未婚妻獻給李霆雲,萬望小侯爺消火,莫要為難他們兩位老人家。
那一日,白府前後被圍了三層,周遭街巷禁行,李霆雲斜靠在薄紗覆面的八臺大轎上,咬著府尹上供來的葡萄,看著白府的兩個老東西一步一磕頭,一路磕著,送上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哭嚎著喊:“求小侯爺笑納。”
倆老東西,皮鬆肉懈,滿面討好,瞧著都反胃。
送上來的美人兒卻生的極好,身穿嫩綠色對交浮光錦長裙,外搭了一件粉色水袖長裳,粉綠交映間,一頭墨一樣的髮束成垂雲雅鬢,一枝海棠簪斜插鬢間,匍在青石板地面上時,午後的烈陽穿透屋簷六獸,落在她薄薄的肩背上。
恍似賣花擔上,一枝春欲放。
李霆雲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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