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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涉及到政治背景以及諸多複雜的問題。
麥克納只是一個趨利避害的商人,當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接受蘇利文拋給他的橄欖枝。
麥克納先生走了,且離開得非常果斷決絕。
溫特在他走後才小心翼翼地進了書房。
他看到蘇利文先生仍舊淡定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微微垂著頭望著剛才本該麥克納男爵坐下的位置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鄙薄一笑。
“溫特?”
“是的,先生。”正在收拾的溫特驟然停下手中的工作,轉身望著蘇利文先生,快速應道。
“我就那麼招人討厭,讓人不願意與之為伍嗎?”
“當然不了,我尊敬的主人。”溫特心裡詫異了一下。
沒有想到如此精緻漂亮且素來高傲的蘇利文先生也會有如此的困擾。
他下意識歪了歪頭,望著蘇利文先生那靜靜垂下的銀色頭髮,帶著十足的耐心與溫柔安慰蘇利文道:“只是每個人尋找朋友的標準不一樣,小孩子可能是一塊糖,成年人大概要更復雜一些。”
“麥克納男爵大人,可能也想喜歡您。只,或許他身不由己。”
雖然沒有人告訴他,可溫特還是有所察覺。蘇利文先生與眾人口中的那位位高權重的王儲——亨利殿下。關係並不怎麼融洽。
作為這位王儲的親舅舅,即便麥克納男爵在家族中再不招人待見。
他可能也不會全身心地幫助蘇利文先生。
蘇利文先生在尋求麥克納先生的支援這件事情上,似乎想得太過簡單了。
“他不是身不由己,他只是愚不可及。”
“肆意將自己不切實際的期待當作現實,實在是太蠢了。”蘇利文不屑哼了哼,琥珀色眼瞳裡盡是嘲諷。“殺慣了羔羊們的農場主們,怎麼可能正視自己的羔羊和自己平起平坐?”
“他被欺負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明白。”
“肆意在別人身上製造痛苦的人,是不可能拿正眼看待自己昔日欺凌的物件的。”
“只要曾經欺辱過,那霸凌會永遠都在。”
“和他現有的金錢與地位無關。”蘇利文先生語氣裡帶著股虛假的同情。他靜靜道:“只和施暴者們的心情有關。”
“不過還是感謝您的喜歡,溫特先生。”蘇利文先生聊聊點評了一番後驟然抬頭望向溫特。
頗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定定望著溫特。自戀道:“您說他也想喜歡我,這個也字,用得我很開心。”
愚蠢
蘇利文先生簡直是溫特遇到過的最傲嬌的人。
…………
以整個國家命名的德特蘭城堡裡,每天都有身著鮮豔的貴族們進進出出。
王儲專門的宮殿,打扮光鮮的少爺小姐們,穿著整個帝都最為時興的貴重禮服,攜手伴著音樂的旋律,在享受著最為奢侈與私密的宴會。
這裡,在外邊只有拍賣才能夠得到的美酒應有盡有,佳餚與音樂從不間斷。每日換新的地毯都織了金。即便是用來裝湯的不起眼的瓷器,也是價值連城。
簡直就是用黃金堆成的最為華貴的金窟。
能夠進入這裡的全都是和王儲殿下年齡相仿的出身貴族的年輕人們。
他們身份不凡,隨便拎出來一個,也擁有足以讓無數百姓匍匐的尊貴頭銜。
而他們,也只是為王儲排遣解悶的工具罷了。
亨利殿下今天還沒喝醉。德特蘭皇室特有的銀白色頭髮,貼在主人的兩頰。整張臉在一身胸前戴滿象徵著榮譽徽章的華貴禮服的襯托下,顯得幹練異常。
他端著酒杯,頗有些隨意地坐在王座上。一雙略顯得有些銳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