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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為蘇利文的話再次炸毛。
而是適應性非常快地朝著人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先生。”
“最起碼您為我解了惑,可以讓我死得明白了。”
隨即他將兩手朝著蘇利文面前一展。那面色淺淺浮起笑容。“蘇利文先生,您已經告訴了我最為關心的事情。”
“您的小男僕還給您,這是您應得的。”
蘇利文於是順遂地將溫特接了過去。
被安德烈倒騰過來,又淋了雨。溫特身上本該永遠整潔乾淨的制服現在皺皺巴巴的,帶著些許的髒汙。
如果是平時,一定會引來主人的挑剔與厭煩。
只是現在並沒有。他的主人將他接過。
琥珀色的眼眸快速地將他從頭到腳掠過。確定沒有任何損傷才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陷入昏迷的溫特緊閉著自己的雙眸,讓蘇利文先生沒有看到他那湛藍色的漂亮眼睛。
可已經足夠了。
因為要抱著溫特,蘇利文先生漂亮的手杖被自己頗為粗魯地橫著握在了空中。
他因此而惱怒不已。
但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了。
他甚至沒有空去搭理還在一旁的安德烈子爵。
只是,安德烈子爵卻不想放過他。
在他接手溫特的下一刻,他就急匆匆地將手塞進了自己衣服的馬甲裡。
待到摸到那個玻璃瓶之後才緩下了心來。
他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才甕聲甕氣道:“對不起了蘇利文殿下。”
“知道了你那麼不得了的事情。您也說了,不會放過我。”
“我還是連你也帶走吧。”
“雖說您有些棘手。可作為一個被放逐者。教廷那幫看重聖潔血統的虔誠學究們,應該也會對您有興趣的吧?”
“我會特意叮囑他們,給您毀容再改造身份的。力求讓你這輩子,再也不見天日。”安德烈用自己方才被激起的滿腔的憤懣,惡狠狠道。
顯然,他向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方才的妥協只是為了等待這個蘇利文不注意的機會。
從方才蘇利文對他那麼說話的時候,就註定,他們誰也跑不了了。
不過一個被放逐的皇子。
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無畏地在這個時刻還羞辱自己的?
只是,他任憑自己的瓶子敞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作用。
蘇利文仍舊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甚至理都不理他放出的狠話。
直到檢查完自己男僕之後,才抬起了頭來。
朝著他鄙笑著道:“在想,為什麼從教廷裡得來的,哪怕只聞一聞就能夠讓人神志不清,足以撂倒一頭牛的違禁藥劑,卻為什麼對我起不了作用?”
“安德烈先生,您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手眼通天,無所不能。”
“你不知道,這些提供給教廷的藥劑,出自我嗎?”蘇利文冷冷道。
“不過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
“反正,現在知道了。也總是要死的。”
冰冷的聲音,完美展現了蘇利文先生平日那不可一世的淡漠與高傲。
隨著他話音落下,安德烈發現自己全身動不了了。
眼裡的驚恐被放大。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膨脹。
然後砰的一聲,在剛被雨水洗淨的空氣中,化成了一片血色的霧。
如果安德烈現在還有心情想別的,那麼他會後悔與恍然大悟。
原來平時他們在心裡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的人是這樣的恐怖。
當初那些“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