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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生知道他們在一起總是有很多悄悄話要說的，就把殘羹剩飯端走了，關了門，回診室那邊，繼續給人看病去了。

“你咋這時候來了？”楊青青連忙問，“昨天長英哥還說給你找了你要的衣服樣子，你等會，我叫他給你拿來。”

“不忙，”牛靈溪卻是拉了他一把，讓他坐了回去，訕訕道，“那個，我就想跟你說說話，那個衣服樣子，我等會下去的時候再問他拿。”

楊青青心裡有些疑惑，連忙挨著他身邊坐，問：“你咋了？這是碰上啥難事了？”

看牛靈溪這個難以啟齒的樣子，他實在想不出，他會碰上什麼麻煩，想了想，問：“難道雪枝最近又怎麼了嗎？”

天氣轉寒，這幾日都飄上小雪花了，眼看就要入冬，雪枝的心臟不好，最怕感冒受寒了。

沒想到，牛靈溪說：“倒不是……”

“那你到底咋了呀？”楊青青問，“跟我你還有啥不能說的？”

結果，牛靈溪聽了這個，兩眼一紅，眼淚卻打在了衣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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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急死我嗎？”楊青青一看他哭,更急了，連忙問，“到底怎麼了？”

牛靈溪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那麼多難關都過去了，現在能為了什麼事哭呢？

“我……”牛靈溪看起來實在是有很難以啟齒的事情,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來，“我今天是想來讓你幫我問問。”

楊青青好奇：“問什麼？”

牛靈溪垂著頭,聲音小了下去：“我想讓你幫我問問楊玄,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什麼怎麼個意思？這話沒頭沒尾的，倒是把楊青青聽了一個愣：“什麼呀，楊玄那壞小子欺負你啦？”

“哎呀,不是！”牛靈溪也有點急了,但又不好直接跟他解釋,顯得很為難,“你跟你弟一樣愣，你還不明白嗎？”

楊青青花了一頓功夫才反應過來牛靈溪的意思。

他忽然想起來了,夏天的時候，他跟牛靈溪一起去釣魚的那天,在他家附近看見的形跡可疑的楊玄……

結合紅著臉的牛靈溪，楊青青一拍腦袋，只恨自己太遲鈍，原來是這麼回事。

“哇，你是說……”他探尋地問了牛靈溪一句。

牛靈溪連忙點了點頭。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啊？”楊青青連忙從櫃子裡把花生瓜子糖果都拿出來了,給牛靈溪嗑上幾個，讓他邊嗑邊說。

牛靈溪哪有嗑瓜子的心情,嘆了口氣，說：“還說什麼開始不開始的,他這樣，我都不知道咋辦了。”

“他咋了？”楊青青連忙問。

“他就是不給我給準信！”牛靈溪氣上心頭，索性對楊青青一股腦都抱怨出來了，“楊遷死了這也有一年多了吧，你家楊玄隔三差五就上我家，今天幫我打個棗，明天幫我鏟個牛糞，後天又給我送這送那的。”

楊青青噗嗤一聲掌不住笑了。

牛靈溪一把把他的瓜子給奪了，氣道：“你還笑，我這發愁著呢！”

楊青青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