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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章佳氏慘白著臉,許久才癱軟似地跌坐在椅子上:“我,我都聽你的。”
“聰明。”和珅讚賞似地點了點頭,“你最好永遠記著這句話,我既然有辦法讓皇上注意到你,自然也有辦法讓你永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機會,只有一次。”章佳氏此刻已經完全被和珅拿捏住了,半點爭脫不開,怔怔地看著他迎面緩緩推來的那張焦尾古琴:“你,你是叫我彈琴?”
“對。在這裡,彈這首《雪山春曉》!”和珅斬釘截鐵地直起身子,你學當年錦妃學地越象,我就離危險越遠一步,我一定要掙開樊籠去尋我真正的那片天地!
章佳氏吞了口口水,慌忙抓起一旁的琴譜開始研讀,和珅靜靜地看著她,唇邊勾起一抹琢磨不透的冰冷微笑。
每個女人都想成為董額棠兒,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成為福康安!
再一次提起這個曾經融入他骨血須臾不曾忘記過的名字,他第一次不再周身顫抖,他想,人總要學會直面自己的過去——與未來。
:籌金塔崢嶸初露,引君心順水推舟
“那你是什麼意思?”乾隆依舊是淡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查旭棟,似乎看不出什麼喜怒。
“皇上明鑑,內務府這些年來花錢如流水,庫裡的存金除了預備著給位少主子將來大婚並節慶封賞之外,只餘一千三百六十四兩黃金,萬不足以建造和珅說所的三丈三尺的純金大塔——所以依奴才的意思,不如將黃金兌上黃銅建造金髮塔,外頭上看,也一併的輝煌燦爛,這麼一來能節省一多半的金子。”查旭棟也是急地腦門出汗,誰知道這位主子怎麼又忽然想建造什麼金髮塔,近年來,皇帝拿著內務府的錢隨意封賞,除了賞朝臣親信,那什麼琉球,安南,緬甸的使臣凡有進貢朝賀的,一例十倍賞還,又不能動用國庫,都是拿著內廷孥幣來貼補置辦,早就入不敷出了!他又不能扃金拉銀,教他怎麼當這個家?!
和珅暗暗搖了搖頭,難怪這查旭棟在這位上一干快十年,從沒升過一級。
“唔,你這個方法倒好,看著又光鮮體面,又化不了多少錢,好的很。”乾隆的秉性,即便挖苦人也要正容端色,“我大清以孝治天下,將來太后聖壽,朕還指望著這假金髮塔恭敬慈恩,為天下萬民的表率呢!”查旭棟聽頭一句還當乾隆真心誇獎,到末了只能跪在地上篩子似地不住叩頭:“臣不敢!臣死罪!”
“皇上。”錦衣貂翎的侍衛不失時機地跪下,“奴才有一個方法,既可以解內務府燃眉之急,又能保證大金髮塔如期建畢。”
這不可能!查旭棟覺得荒謬極了,內務府還有多少底誰比他清楚?這麼些年大手大腳窮奢極侈,底子早就掏的差不多了,不過是維持著表面光鮮罷了!
乾隆把目光慢慢地調轉回他的身上:“說。”
和珅徐徐而道:“樂捐!”
“樂捐?”乾隆摸了摸唇上的修剪精緻的薄須,眼裡終於有了一點笑意,“你的意思,是教百官捐輸?”
“皇上聖明!我大清幅員萬里,四海昇平,那些外派出去的封疆大吏,哪個不是起居八座,威風赫赫?如今皇上為彰顯仁孝,教化萬民,表率天下,修這傳諸後世的金髮塔,哪個官員心裡不想為皇上出份子力?十八行省的總督巡撫出個大份,其餘諸官再湊湊份子——不拘多少,也全了他們替皇上替太后盡忠盡孝的心——就算不動內務府一分一厘,奴才也必叫這金髮塔平地而起!”這是和珅早就深思熟屢過的了,此刻慷慨而談,自然滴水不漏——這是他第一次辦差,如何能用什麼“黃金摻黃銅”的餿主意?伺候乾隆這樣好大喜功講究排場的天子,節流是不可能的,那就惟有開源。
“好,好的很。”不必動用內庫國庫,又不驚擾百姓,還有個百官樂捐,為聖母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