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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定要審出是誰陷害盧家滿門!”王擅望自說地唾沫橫飛,永琰卻越發端凝陰沉,半晌,才冷冷地問:“你把高兵他們都帶走了?”
“這是在臣轄內發生,自然要押入大牢嚴加看管,高兵等人都已讓奴才的人帶走了——”
進了他的地界,要一個知曉他所為的人就此消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王擅望,你行事果然又快又狠。和珅擰緊了眉,忽然想到一個人:“卿憐呢?這紅袖招的老闆娘蘇卿憐呢?”
“她與高兵合夥謀害欽差,自然也是要跟著押回蘭州大牢查問清楚!”
“她不曾合夥圖謀!”和珅重新落座,抬眼看他,“王大人不能帶走她。”她是掌握王擅望所有不法情弊的最後人證——這個事實,他與王擅望都清楚!
“她在本官轄下從逆犯案,本官就拿得了她!”王擅望對這個出身寒微的“欽差”依舊只是輕蔑,“再說和大人有何證據證明她沒對二位大人動過殺心?!”
“有!”和珅優雅地靠在太師椅背上,一字一頓地道,“這些天來她已是我的人了,回京後我還想正式娶她做姨太太——試問一個女子又怎會對心儀之人起殺心?”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堂堂二品大員竟醉臥溫柔鄉,與風塵女子有私,傳出去經人渲染是怎樣一樁醜聞——永琰微張著唇,也扭頭看向和珅,那眼中不解,疑惑,震怒都兼而有之——
:墨吏吠影皇子怒衝冠,流民驚起福帥親臨軍
“這是做什麼?”和珅剛跨進門就皺著眉道,“居然綁著蘇姑娘——快解開!”
蘇卿憐揉都不敢揉自己已經紅腫的手腕,更不敢看這個已與自己身份有如雲泥的欽差大人,縮在床上一聲不吭。和珅屏退了官差,在床前坐下:“三天了,你還是不肯說出王擅望貪墨的證據?”
蘇卿憐別過頭去:“和大人,您是九重天闋上的人物,我不過是地上一縷微塵,您要殺我一句話的事兒——我也不敢到這份上還痴想活命,只是人之在世,若是忘恩負義,那不就連人都不是了嗎?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和大人,您若顧念前些日子的情分就給我個痛快。”
“我說過了,我從來就不是九重天闋生來貴重的人——我和你是一樣的。”和珅謂然一嘆,前傾身子,“我知道王擅望不僅給你贖身,還讓你在榆中有個安身立命之所,你思著舊恩也是該的——可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惜在堂前承認我與你有私也不肯讓王擅望帶走你?”頓了頓,他換了副森冷的語氣:“昨天蘭州衙門發來文書,說高兵熬刑不過,當天晚上就發著高熱去了。縣令陳曦把總哈圖等人在獄中都已經服罪畫押承認在榆中倒行逆施是自己膽大包天與人無尤,可晚上依舊被人發現在住所懸樑自盡,據說是‘畏罪自殺’!——投桃報李不是不該,可對著這樣心狠手辣過牆抽梯之人,值得嗎?”
“不會的!”蘇卿憐只覺得脊背一涼,抬頭道,“我與高兵他們怎麼一樣——他們橫行鄉里多行不義,早就該死了——乾爹不會這麼對我的!”
“在王擅望眼中,你與高兵沒什麼不同——都不過是他利用的棋子。”和珅深深望進她的眼裡,低啞的嗓音彷彿卻有蠱惑人心的力量,甚至伸手溫柔地撫過她的頂發,“我想你幫我,不是為我一人——你想想甘肅的百姓,蘭州榆中自不必說,在高壓之下已經到了道路以目的地步,其餘的地方又是何等民不聊生——你或許還不知道,就幾天前甘肅炳縣一個叫蘇四十三的饑民就不堪盤剝帶著十里八鄉的村民鬧起暴動——他們衝進衙門的時候把炳縣縣令閤家上下三十餘口殺地乾乾淨淨,他們原本也是良民,就是被那起子貪官逼成吃人的惡魔!”
“不要說了!”卿憐忽然淌下淚來,“和爺,我知道你是個胸懷天下的偉丈夫。可我不是——我一個小女子只想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