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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皇帝?能有這份手段心思,這個年輕人就不容小覷。查旭棟領侍衛內大臣這位子坐的有年頭了,心裡雖有些計較,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依舊面無表情地開口:“你雖是保薦進宮的,但只怕目前只能給你個‘柏唐阿’的銜兒——你別嫌低——沒有個藍翎侍衛一進宮就能做到三等蝦的。”
“屬下不敢。”和珅依舊低眉順目謙恭十足的。
聽這聲音暗啞混沌,倒似個十足的鴉片鬼。查旭棟心裡益發不喜:“恰巧前日子內務府才說鑾儀司少一個人手——就把你補過去,做個鑾儀校衛吧——雖說是轎伕,但也是給皇上辦差,堂堂七品職司,不比在外頭風光?”眾人中有知機的,都知道查大人看這新進的不順,不由地紛紛笑了出聲。
“大人教訓的是,屬下一定克盡職守絕不辜負大人的厚望。”
聲音依舊波瀾不興,查旭棟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悻悻然地看向和珅,四目相接之下,卻依然看不出這個外貌出眾的年輕人的雙眼裡有一絲的失望抑或野心,心裡不由地一鬆——不過是個想混口體面飯吃的八旗子弟,能有個什麼大出息?想是他多慮了……
和珅倒似沒那麼多計較,在鑾儀司一應地謹慎小心,從不與人相爭,性子又是隨分討喜,侍衛中常常有人愛偷著賭色子卻輸地慘淡,他也時常幫襯著替他還,時間一長人人都來找他打秋風,和珅也一笑置之,能幫就幫又從不記得叫人還,時間一長,那銀子花的如水一般,幸而霽雯妝夯豐厚又從不計較和珅取多少花多少,日子一久,那些個上三旗裡眼高與頂的公子哥兒倒真對和珅開始刮目相看,覺得他人上道又本份難得地還夠義氣,漸漸地與他打成一片,不再象初時那樣對他處處排擠留難了。
但在皇城大內之中,侍衛雖然風光體面但卻是等級森嚴,即便是個抬轎扛輿的也要論個身份高低貴賤,英廉給這個掛名孫女婿的僅僅是一張入宮憑證,即便是到了鑾儀司,能有資格抬龍輿的,不是資歷經年就是出身望族,還時常要排班輪崗輕易不得晉見天顏,和珅初來乍到自然也只能做些粗使活計,而與他同時撥進鑾儀司的慶成因著鑲黃旗的出身,父親是又在順天府當差,已是正式成了鑾儀衛。
“你以為我這樣好?龍輿要四平八穩滴水不露,手都不能哆嗦一下!每天腰痠腿疼的,放了差還直打哆嗦——要歇口氣賭兩把都不能夠!”慶成趕進了屋就對同住的和珅抱怨道,“我在家裡何曾受過這個苦?”
和珅給他砌了壺茶,才溫文一笑:“總有機會得見天顏吧?你瞧我進宮這段時間,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過……”
“你以為我就能見?咱這樣的鑾儀衛跪迎皇上上轎都是眼不敢抬氣不敢喘的,!皇上週圍又有那麼多近侍大臣太監簇擁層疊,你以為真那麼容易得見天顏?”慶成接過和珅手裡的茶咕嚕地全喝光了,一抹嘴,“還是你好,畢竟清閒些,還能有機會摸兩把玩,嘿嘿……”
和珅一笑:“你知道我素來不好此物。”
“我就真不懂你了,平常又從不象一些人那樣積極鑽營進取,身怕沒搶到個體面差事,又從不與我們兄弟聚賭喝酒的——你進宮到底圖什麼呀?”慶成一面解著自己的髮辮一面細細地抹油——他也是極重外表的人,一面卻拿眼梭和珅,“要不我替你向查大人美言幾句,派個好差使給你?嘿嘿,你這人還是夠朋友的——那麼多次要不是你幫襯,我連開襠褲都要輸去當了。”慶成雖然出身官宦世家,但家教甚嚴,手裡絕少餘錢,在家時候還有父母管教,進了宮越發迷戀呼朋引伴地賭博吃酒,有賭必輸,越輸越賭,若非和珅每次都無條件地借錢給他又從不叫還,他早混不下去了。
和珅聽他如是說,心裡瞭然,起身取了一張小額銀票過來給他:“我這人平素沒什麼大志向的,進宮也不為出人投地,不過手頭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