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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感情,為什麼你為了他卻可以如此狠心推我入地獄。
我原本曾想對你全心輔佐一世為臣,為什麼你卻要親手斬斷最後一點微末的幸福。
何必,何苦……
相逢一場,皆是誤。
此後兩年,嘉慶幾乎喪失了一切做皇帝應有的權力,甚至連奏章都無權過問,龜縮在毓慶宮過他太子不似太子,皇帝不似皇帝的日子,”以上之喜而喜,以上之悲而悲”——而朝廷之上,大權在握的依舊是和珅。但嘉慶已經從當年那次慘痛的失敗中成長地更加城府而冷漠,這些一時之氣,都不能再令他有半分動容。
甚至當穆彰阿查出蘇卿憐避入和府,名義上成了和珅的“如夫人”,他也神色如常地道:“這個自然,若非有這個人證,太上皇也不會如此對朕。”
“可聽說這個如夫人,剛嫁進和府就小產,在家中一養半年——”
嘉慶一怔,蘇卿憐有孕,難道——?“皇上,和珅對你已經恨之入骨了,甚至狠心到除去您的骨肉,來打擊您!那可是龍脈哪——他,他怎麼敢?!”穆彰阿義憤填膺。
嘉慶怔了許久,還是沒從這個噩耗中清醒,半晌才慘然一笑:“因為我害死了福康安,所以他恨我至此……從前的和珅即便再恨,也不會這樣待我……”他閉上眼,攥著一直隨手攜帶的那對香包放置鼻間,深吸一口,卻無淚可流。
無論如何,這一輩子,他再也不要那樣屈辱地流淚了!
乾隆的身體已經越發地大不如前了,御前議政都會中途昏昏睡去,前頭說的旨意沒多久又不記得了,詔書也時常顛三倒四,有時他說的話,只有和珅才能體會明白,那一年,和珅幾乎成為大清真正的主宰,發號施令,人莫敢不從。做為傀儡的嘉慶只是全然地配合,對政事不發一言,甚至有時還會對侃侃而談的和珅,微微一笑。
年華彈指,轉瞬間,已是嘉慶三年初冬。
和府已經成為帝國實際的指揮中心,更是戒備森嚴氣象萬千。惟有那得天獨厚佔了龍脈的獨樂峰與流杯亭,和珅命人封了,所有人目為禁地,從不敢涉足。他們只知道,每一天這位日理萬機的中堂大人下朝回來,都會上流杯亭坐上半宿,而後,面上便會現出平日裡絕不會出現的幾分甜蜜的寂寥。
但此時,和府裡卻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些年來,也就只有一個人,還敢對和中堂如此說話,那便是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福長安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呢?”長安走到窗前確定沒人,才轉過身道,“太上皇已是風燭殘年,一旦他大行而去,你當如何自處!”
“太上皇如今精神健旺,何來風燭殘年。”和珅轉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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