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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陸寒山沒回答雲遊的問題，只說：【你那邊的工作什麼時候結束，我想和你打個影片】

雲遊：【等下】

幾分鐘後，雲遊的影片便打了過來。

陸寒山還在回去的路上，他沒帶耳機，有點兒不太好意思接影片，於是只能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又給雲遊發去訊息：【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兩人終於成功接通了影片，雲遊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寒山前腳剛說過要去老師辦公室，後腳就要給雲遊打影片，雲遊難免會多想。

不等陸寒山回覆，他便胡亂地猜測道：“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嗎？還是學校的事情？還是……”

“都不是。”陸寒山搖了搖頭，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老師說現在有一個公派留學專案，問我有沒有興趣。”

“哇！真的假的！這麼厲害啊！”雲遊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馬上便笑了起來，露出頰側的兩顆小梨渦，“這不是好事兒嗎？你剛剛那語氣，我還以為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呢。”

“你覺得是好事嗎……”陸寒山的眉心微擰，說出了心中的顧慮，“可是這樣的話，咱們就要異國了，你不覺得……有些太遠了嗎？”

“還好吧，又不是沒有飛機，想見的時候總能見到的。”雲遊眨了眨眼睛，問陸寒山，“而且難道我們現在就很近嗎？就算是你在京市，我們也不是天天都能見面的吧？”

陸寒山的嘴唇微張：“可是……”

“再說那可是那所大學誒！是你們專業最有名的幾所學校之一了吧！”雲遊盯著螢幕那端的陸寒山看，眼睛亮晶晶的，說，“難道你真的不想去嗎？”

“我……”陸寒山的喉結滾了又滾，想說自己想去，可話到了嘴邊，忽然脫口而出一句，“你很想趕我走嗎，雲遊？”

陸寒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此時此刻，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平心而論，他確實是想去歐洲的，甚至在給雲遊打電話前他就想過，如果雲遊反對自己，那麼自己要如何跟雲遊解釋，說服他同意自己過去。

可現在，雲遊就這麼毫無芥蒂地支援他時，又讓他覺得有點兒彆扭，好像……雲遊根本不在乎他的離開，好像雲遊也隨時可以離他而去。

雲遊的眉心擰起，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怎麼可能？你在想什麼啊！”

陸寒山的唇角繃著，沒說話，賭氣一般看著雲遊。

“……”

“……”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久，雲遊忽然長舒了口氣，說：“我怎麼可能想讓你走，我巴不得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懂嗎？”

作者有話說：

越來越覺得小陸像是粘人的大狗勾了

“牽緊一點”

雲遊並不是在哄陸寒山，這是此時此刻，他真實的想法。

他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