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怎敢輕辱(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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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主子到了。”。筆尤有些木訥的聲音響起,李恆不覺鬆了口氣,卻也惱火。
慢慢放開武齡安,一點點將她的衣衫整理好,方才將目光收回自己的身上。
武齡安目光沉沉,瞧不出多少變化,帝后捧在手心裡的明珠素來便是被人侍候慣了的,對於李恆這生疏裡帶著些許熟練的服侍,武齡安並不覺得有多少驚喜,甚至於還有些的憤怒。
當李恆欲要俯身將她錦靴上的那絲皺摺撫去之時,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一把攥住他的手,目露慍色。
“你還要鬧到什麼地步?一雙靴子便能叫你折腰?”。縱是心下生怒,武齡安卻仍舊顧及李恆的顏面,並不曾高聲呵斥,而是壓不住怒火的俯身呢喃。
李恆佝著腰抬起頭滿目歡喜的看著武齡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珠珠,不生氣,這裡有些皺了。你不是道,儀表不可失嘛,若是儀表不整,總會叫人猜忌幾分的。”。
李恆詭辯,武齡安深感無奈,只好道:“以後莫要在做這些事,叫人瞧了輕賤了去。”。
只提莫要被人瞧見輕賤了去,卻是半句自個兒喜歡與否。李恆心裡微癢,他如今所做所為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那些不可磨滅的記憶裡,大周的女帝待她的殘廢皇夫極好,親自持湯做羮。因他不喜旁人觸碰,便每日與他親力親為的束髮。因他因殘廢而脾氣詭譎,她便容不得他衣衫有半點兒的不妥,不願因著這點兒小瑕疵叫人輕賤了他去,便是與朝臣軍國大事之時,也會極自然的替他將衣衫撫平,半點兒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如何……
這些好,還有太多太多,完全滿滿的佔據著他的心和眼,那裡還容得下其他?李恆倒也問過自個兒,自己滿心歡喜的是記憶裡的那個大周女帝還是眼前的殿下。結果不言而喻,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人本就在一切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早已經悄無聲息的佔據了他的所有心神。
以前不過是放不下所謂的少年人臉面不肯承認罷了!只他卻也惱怒,她將他栓得牢牢的,自個兒卻是不知情事,不明男女之情是何意。便是待他的那些好,有時候卻也叫人不知究竟是為那般,是因她天生重諾還是因肩上的責任亦或是因她自個兒都不曾察覺到的情愫?
如今瞧著……倒也還好,他確實不可太過操之過急,嚇到了他的殿下可不好。
“殿下為君我為臣,以下侍上本就是常理。珠珠為妻我為夫,護妻子一世周全本就是男兒應擔之責。些許舉手之勞,怎會叫人挺賤了去?”。
李恆有些無奈,卻又藏不住自個兒的寵溺。
“珠珠,我從未覺著自個兒的這些舉止有甚輕賤。我心嚮往之,甘之若飴,莫要生氣,可好?”。
哀哀祈求,武齡安一口氣梗在胸膛裡,卻是上不來下不去,這就是頭犟驢,她如何與他講得通這道理?
“哼?隨你如何,莫要墜了皇室與李氏一族的威名。若不然,看我饒不饒你?”。
放手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武齡安心中裝的是江山社稷,能擠出來這麼一點兒來予李恆也是不易。若是失了這份疆域,哪裡還能在擠得出來一丁點容得下旁人?
說罷,武齡安徑直便下了馬車,徒留李恆一個兒孤零零的在馬車上。李恆感受著掌心的溫暖,臉上忍不住帶上愉悅的神情。
武齡安下了馬車,見那人竟是沒有跟上,心下懊惱。莫不是她言語重了些?傷了他?
只卻也忍不住埋怨,這人怎的這般的小氣,原也不是這般的性子?情愛果是世間至毒之藥,好生生的溫潤君子硬是被暗害成如今這小氣彆扭性子。
武齡安再一次忍不住告誡自個兒,莫要被情愛亂了心智,迷了眼。只是立在馬車旁的步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