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第1/3 頁)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切如常。
大人們該幹嘛幹嘛去了,要麼去碼頭,要麼繡花,小孩們要上學堂的也走了。
剩下的孩子們把屋裡屋外的活都幹完就又閒了下來。
互相嘀咕幾句,也都想給家裡賺錢,就去和大人們學繡花,五郎六郎和兔子學的都還不錯。
阿元和杏子學了大半天只學會了怎麼不扎到自己,這個很容易,就是儘量別繡就好了。
學別的這倆孩子拔尖,讀書也好做飯也好,什麼都可以,就是一干這種要點耐心的活,就笨的跟什麼似的,尤其是阿元。
也不是學不會,就是坐不住,你讓他們找個山砍柴挖野菜連著幹一年可能都沒事,你讓他們坐那繡半個時辰花,那就跟要了命一樣。
那都是正經走街串巷滿村看熱鬧的人,小時候還成,現在性子越發淘,坐哪活像個受罪的潑猴,抓耳撓腮的那個難受勁兒啊。
一屋人看了都撇嘴嫌棄。
兩個給自己扎的哭咧咧的孩子,沒一會兒就被攆出來了。
本來也想讓兔子一起去,但是兔子居然出奇的喜歡這個,對玩反而沒了什麼興趣。
最後只有阿元和杏子舉著很疼的手指頭吸著鼻子走了。
雖然讓她們出來玩了,但這次大人們明確說了,人生地不熟的,出了家門,離了衚衕那就算跑遠。
所以阿元和杏子是甭想在和上次一樣四處跑了。
但就在家門口臺階上蹦蹦跳跳,兩個孩子也很高興,只要不讓她們窩屋裡繡花,讓她們幹什麼都行。
別說讓她們只能在家門口玩,就是隻能在家門口坐著挨凍也比扎手指頭強。
何況現在還有熱鬧可瞧!
兩個小孩扒著自家門口的牆,往斜對著的一戶鄰居門前看去。
老浮家整日裡熱熱鬧鬧沒一刻消停的時候,左右鄰居家也整天吵吵嚷嚷的,一家裡怎麼也得有個五六口人。
只有斜對門這家,整日冷冷清清的樣子,都沒聽到過有人說話,門也時常緊閉著。
大家都以為隔壁沒人住呢。
這會兒那戶的大門卻開著。
一個漂亮的大姐姐正站在門口和一個有些老的男人說話。
那個姐姐叫那男人二叔。
但是那男人卻叫姐姐是娼婦養的小娼婦。
阿元和杏子已經不是大溪村那個單純的阿元杏子了,一路聽了不少人罵街的話,知道這是不好的意思。
兩個娃皺著小眉頭接著聽了好一會兒。
那男子連幾次想往院裡闖都被那個姐姐攔住了,他卻不死心還伸手去拉扯那姐姐的衣襟,阿元和杏子差點就叫救命了。
但那個姐姐先一步嚷嚷起了非禮,說要讓大家都來看看男人的嘴臉,連親嫂子親侄女都要惦記。
一連嚷了幾聲,一聲比一聲大,那男人有些怕了,才肯跺腳甩袖罵罵咧咧的走。
“為啥他和你要這個院子呀?這院子是他的嘛?”
趕走了人,黎甜本來想回去,卻聽得一個稚嫩的童音在身後響起,一回頭就看見兩個手牽手的漂亮小姑娘。
阿元撓了撓小腦袋雖然覺得不好,但還是好奇的問道:
“姐姐,他是壞人嘛?”
黎甜愣了愣,怔怔的對著空無一物的半空看了好一會兒,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才對兩個孩子笑了笑:
“不,說起來,我才是搶人房子的壞人。”
阿元和杏子面面相窺。
黎甜卻好像來了聊天的興致,坐在臺階上,還示意兩個孩子也坐下。
然後兩個孩子就聽了一個她們多少有點理解不了的故事。
黎甜的故事很簡單,她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