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如果長歪了,那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第2/3 頁)
說她骨子裡的不乖生根發芽,默默的長大了。
其實家裡每個人都不能和原來一樣了。
只是阿元是個瓜娃子嘛……她就是學不會那種,在事情發生後,完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對於浮二白最可怕的懲罰也不是又殘又啞的躺在這兒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是家裡人漸漸話都懶得和他,阿元卻時不時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摸進來。
細細的,一字一句的把他所錯過的事,犯下的過錯,造成的那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一遍遍說給他聽。
用漫長的工夫慢慢折磨著他,以言語來讓他一日比一日煎熬。
他盼著有人和他說說話,但又恐懼是阿元來對他說話。
浮二白髮出從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響動,像蛆一樣極力扭動。
想讓她滾,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阿元笑起來,從荷包裡掏出個吱吱作響的玩意,用繩子拴著,不叫它咬到他,卻讓它在他臉上身上一遍遍的爬過去。
順便問問那玩意爬到他臉上時的感受,是否和她曾經感受到的一樣。
浮二白只覺得膽顫發寒,人一旦處於弱勢,對什麼都無能為力的時候,原來不怕的東西,也變得可怕了。
直到阿元困了,慢吞吞的走出去時,浮二白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什麼動靜都發不出來了。
阿元摸出塊點心給那玩意兒,把繩子解開放掉它,洗洗手,腳步輕快的回屋,鑽進冷了的被窩裡,睡起大覺來。
牛娃他們過了元旦第二天就要回學堂,浮大白浮三白也要去衙門,家裡人去了鋪子裡。
阿元卻仍可以再玩兩天。
所以她決定去看看黎姐姐,照舊是爺爺老浮頭送她去。
阿元路上看到幾個乞丐,遲疑的摸摸口袋掏出些錢來,買了包子送給他們,自己吃一個,順便請爺爺吃一個。
老浮頭眯著眼看她一眼,不客氣的把包子接過來全吃了。
抹抹嘴,看著胃口好的孫女,嘆息一句:
“為什麼不送饅頭?”
阿元頭也未抬一下:
“過節了呀,包子更好吃呀!”
“哦~”
老浮頭拐著彎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好奇道:
“你總是吃這麼多,怎麼還長不高呢?”
阿元:……
“我先長肉也是一樣的,個子只是沒到時候!”
阿元很不愛聽這種傷心事。
老浮頭卻試探的問道:
“會不會是想的太多了,壓住了呢?”
阿元嘴巴還油汪汪的,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抬頭,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問了句:
“什麼?”
老浮頭跟講故事說別人的事一樣:
“最近有個老頭半夜愛上茅房,有時候會看到個偷偷摸摸的小姑娘,她還玩兒耗子呢!”
阿元低著頭默默啃包子。
老浮頭再度講道:
“還是有個老頭,發現有個小姑娘格外的大方,會偷偷拿零花錢買饅頭送給乞丐呢!
不知道這麼善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阿元把包子都塞進嘴了,所以她一邊低頭嚼,一邊拿帕子擦嘴,很忙的樣子。
老浮頭:“小姑娘為什麼不理人呢?
是不好意思嘛?
如果老頭說,自己也曾一連幾天,偷偷去揍過罵過某人,她會不會好一點兒?”
阿元詫異的看向爺爺。
老浮頭揹著手,衝她擠擠眼睛:
“你奶奶,爹孃,叔叔,叔母,也會偷偷欺負某人,衝他吐口水,罵他兩句難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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