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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聽後,道:「與我所知倒有些出入。」
齊管事怒道:「不是我姓齊的份量輕,還要多嘴多舌,官府如今到處抓我們兄弟,動不動就砍了頭挑在岸邊,我們雲水寨本意也是為探官府的深淺,不料著了狗官的道,官府顯是有心要對付我們,雲水寨不過其一。」
劉青道:「這話倒是不假。」
徐方道:「劉大當家,不若我們兄弟齊心,先火燒脂田,再劫牢獄。」
劉青雙眸顫抖,徐方怕不是瘋了。
「石脂朝中統管,裡頭還摻著一個皇子,且有重兵把守。縱我們僥倖越過重兵得了手,朝哪會不聞不問,到時哪有我們的活路?」
徐方閉了閉眼道:「若不能聲東擊西,便只能強行劫獄。」
劉青一時不語。
另一水寨寨主受過徐泗的恩惠,道:「兄弟情義價千金,徐大當家,你只管開口,我老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齊管事忍不了,看了劉青一眼,道:「寨主往常與我們二當家稱兄道弟好不親熱,眼下這是?」
劉青擲了酒碗,怒道:「你算老幾,也配在那嘰嘰歪歪。你們想求徐二情理當中,難道要我的兄弟送命?送命也就罷了,半點好處也不給?」
想賣了這些水賊換自己堂弟一命的劉方本來聲短氣虛,劉青此話一出,他把內疚之心去了五成,不悅道:「劉寨主難道還要分我寨中的買賣?」
劉青道:「這難道不該嗎?我等願為救徐泗劫獄,這是生死的買賣,沒道理讓兄弟白死?」
徐方沉著臉:「好,劉兄有理。」
付忱叫人上酒,起身敬了一碗,道:「眾好漢願應令而來,便是給我們雲水寨的臉面,願搭手救我二哥一把,我們心中不勝感激,不願我們也無怨無尤。一碗薄酒,敬天敬地敬道義。」
諸賊一心計較著搭不搭手的得失,也不曾設有防心,一道舉碗吃了這碗道義酒。
劉青卻是一個有心計的,一碗酒入肚後,起了疑心,雲水寨動用了聚義令,自是為救徐泗破釜沉舟,可言語卻又失了急迫之意。將酒碗放下,給同來的謀士使了眼色,那謀士藉口尿急,出了聚義堂在外頭轉悠,想看看有何不妥之處。
這個江心島隱蔽於外,於內卻也不知外面景況。如果聚義堂有僚望高臺,這個謀士定會發現 ,十數條船隻已將島團團圍住。
樓淮祀搭箭,朝著衝過船橋欲往裡面通風報信的一個水匪射去一箭,架式擺得很開,箭如流星趕月,一頭扎進水中,牛叔嘴角抽了一下,忙補上一箭。
那水匪卻是堅忍之輩,忍著劇痛咬牙飛奔。
「牛叔。」
牛叔又是一箭過去,這一箭正中腿彎處,那水匪踉蹌一下,跌入了水中。魯犇關餘等人早將諸匪乘坐而來的船隻控守下來,將守船的水匪擒獲,不老實的砍翻水中,老實的四五湊一堆拿麻繩綁了,粽子似得綁了好幾串。
樓淮祀勾勾唇角,看梅萼清站一邊,摸著鬍子,一副奸相,不由道:「 老梅,這片水域你也熟?」
「熟也不熟。」梅萼清道,「遠遠見過,只沒想過上來看看,沒想到竟藏著一個賊窩。」
「雲水的水道你也熟知?」樓淮祀嘆道。
「那是自然。」梅萼清道,「為訪棲州的可種之物,老朽著實跑了不少地方。」
牛叔跳到船橋上,看了看水面,回來道:「郎君,先才中箭的水匪還活著。」
樓淮祀道:「送信就送信,這些賊匪知道了又如何?煮熟的鴨子還想拍翅膀不成?」
牛叔見他示意,當下領會,留下人守看船,其餘登島擒賊。
付忱看著堂中諸人,目露悲悽。
劉青已起了疑心,無心酒肉,在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