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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兒咬緊唇,想了想,揀了枯黃的茅草,搓成繩,將滿籃的春菜縛在腰間,伸手將身畔的茅草打了麻花結充作記號。這般又走了一段路,直累得一身臭汗,一屁股坐地上,脫下鞋,早起了好些燎泡,暗想:這倒算不得苦頭,就怕我迷了道,再也回不到俞先生身邊,又成一隻孤雁。
她越想越怕,擦把淚重又站起身,等得又走了段路,似有隱隱人聲,吠兒心下一喜,灌鉛似得腿都輕了一半,忙循著聲步過茅草叢過去,等得人聲漸漸清晰,吠兒的心涼了半截:異鄉口音,自己也不知找到了哪處去,說不得離俞先生他們越發遠了。沮喪間又想:我人小腿不長,能走得多少地,既遇著當地人,好聲好氣打聽打聽碼頭怎麼走不就能找到迴路。
等又近些,那聲竟是有些耳熟,吠兒疑惑間小心起來,摸出短刀,躡手躡腳慢慢靠近,慢慢地扒開茅草。前面卻是一條隱在草叢中的長河,河面不寬,泊著一條兩頭尖尖的小船,船篷覆著草蓆,船頭盤著腿坐著一個赤著腳的大漢,圍著布兜,披著一件無袖短衣,一隻耳朵竟塞著一個碩大的耳璫,看裝扮似是一個異族人。岸上之人卻是碼頭茶寮的小二。
「阿答,那夥人不知什麼來歷,好生有銅鈔,一船一船不知是什麼金銀珠寶。」店小二掐著聲道。
「再多金銀有個鳥用,許些人,如何劫,不是自個打棺材找死?」壯漢冷聲道。
「他們在岸邊落腳,一日半日走不,還要造飯呷水,拿藥麻翻……」
「許些人如何全麻得掉,你頭尖,腦仁也是棗仁不成?」壯漢搖頭。
店小二似感放過可惜,摸出酒遞與壯漢:「阿答,他們是生客,哪裡知得我們這邊的地勢,又是水,又是爛泥沼地。他們領頭的青年郎君,文文弱弱,我看連只雞都不敢殺,不如叫答底埋伏下,定好退路。我們扮作賣吃食將他們當家人給擒。擒賊先擒王,把他們的頭拿了,他倆焉敢反抗,只叫他們把金銀拿來換了人,我們坐了船,立馬遠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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