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大人要折花 第34節(第2/2 頁)
時候就失去了父親,小小年紀,母親就躺在床上,再不能和她說一句話,繼父給予的親情,像一座遠遠的山,她知道它在那,可是隻能遙遙望著,無法像別人家的女孩那樣依偎在父親懷裡撒嬌。
她手裡牽著那些細細的溫暖的絲線,每一根她都小心翼翼,生怕碰斷了,因為得到的太少,所以越發珍惜在她人生中出現的每一個人。
曾經的杜垂楊,是她全部的牽念,從婚禮逃跑的那一刻,看起來無比果決,她恢復的那樣快,彷彿從沒受過傷,彷彿杜垂楊只是她人生中無足輕重的過客,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決心斬斷那一切的時候,她如何同樣狠狠的在自己心裡砍了一刀。
那是怎樣一種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已經無關一段情愛,而是在斬斷人生中最重要的牽絆。
就像糾纏攀附的藤蔓,失去了依靠,斷口血淋淋的,那種忽然重新成為無根飄萍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
季澄是她在飛機上參與搶救的,相遇是一種萍水相逢,和醫院的病患不一樣,即使脫離了病床,木蘭始終覺得自己對這個少年負有一份責任。
那樣年輕的一個少年,死神的鐮刀卻時時刻刻懸在他的頭上,他看起來渾不在意,可是一顆溫熱跳動的心,隨時會停跳,怎麼會不恐懼?
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痛苦,也只有季澄自己知道。
她第一次在巷口看到這個少年,就覺得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同病相憐。
所以她對他總是不忍心拒絕,她想,等他和自己的母親解開心結,不再這樣鬧騰的時候,她才能真正斷了這份牽扯,不會再因看見他年輕的眼裡那種深刻的落寞而內心驚痛。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門。
木蘭才煮好了粥,一開門,一個穿著搬家公司制服的人,向她鞠了一個躬。
季澄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碗:
“就是這裡,你們效率很高啊。”
然後好幾個搬著箱子的人,魚貫而入,有條不紊,手腳麻利的開始拆東西。
木蘭擰眉看季澄,做個詢問的表情,季澄那濃密的眉毛一挑:
“我的行李……”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木蘭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人來來去去,生生在客廳牆面上組裝出一個大衣櫃來,然後季澄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掛了進去。
全部收拾好之後,這些工人又訓練有素的消失,房間裡規矩整潔,彷彿剛才是做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