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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足以可見，”鬱星野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說下去，“哥，我對你來說不可能一輩子重要……”

紀玥擰眉，鬱星野先一步抬手止住他的反駁，“你以後會結婚、生子、組建家庭，你的孩子會繼續繁衍後代，他們難道都比不上我重要嗎？難道以後你也會事事以我為先嗎？”

他只是他的弟弟，最終他們會各自成家，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親暱，紀玥對他的特殊和在意會越來越淡，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會越來越少，所有的所有的好……都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你考慮林苒是對的，我沒有責怪你，你也不用來哄我，我這個年紀本來就該自己調節情緒，我只是習慣了，會好的……你別管我了。”

我想成全你的時候，求你別再對我笑、對我好了。

聲聲質問落地，紀玥看著鬱星野，面色冷凝，良久，久到鬱星野徹底緩過一口氣來，他才沉聲回應，“我說‘會’，你信麼？”

我說哪怕我喜結良緣、子孫滿堂，你依舊是我的優先考慮，永遠不變，你信麼？

鬱星野一愣，紀玥嘲諷地勾唇，眼底陰鷙，“你看，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過，你對我要有本能的信任和坦誠……”這是紀玥二十多年對鬱星野唯一的要求，“你竟然會覺得我為了林苒逼你？我二十五年都沒捨得逼過你一次，就為了一個女人？呵……”

鬱星野心底悚然一涼，他打小就知道，紀玥雖然披了張假模假樣的羊皮，但底下卻是狼，冷血又殘酷，卻沒想到紀玥會用這種輕蔑的口氣說他的女朋友。

彷彿是在說：就憑林苒這個女的，她配讓我逼你麼？

關門十分隨意地響起，不輕不重，鬱星野卻知道紀玥生氣了。

他撐了下沙發扶手才沒讓自己腿軟倒地，他知道自己最後那句“別管我了”說得太重，紀玥事事周全地維護了他二十五年，他卻狼心狗肺地反過來如此對他，就是個聖人也得氣憤。

何況紀玥素來反感自己質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以及最討厭自己的不信任，這是高壓線，任何人觸碰都得踩雷，更別說是鬱星野本人企圖將這條線給剪了。

縱然紀玥會永遠偏愛他，鬱星野懷揣著份旖旎的心思，也做不到坦然地看著紀玥戀愛、結婚、生子，還恬不知恥地接受他哥所有的偏寵——他沒辦法告訴紀玥實話，只能用這樣看上去十分無理取鬧的方式推開紀玥。

雖然他從未想過以如此激烈的方式與紀玥劃清界線，偏偏天不從人願……可能就是註定吧。

註定他與紀玥無緣，連深厚的竹馬之情都只能維持短短的二十五年，接下來，自己對紀玥來說，可能就是與普通朋友一般無二了。

鬱星野閉上澀痛的眼睛，倒也好吧，少些妄念。

……

前男友？

紀玥當晚沒有回鬱星野的別墅，鬱星野幾天沒見到他，倒沒特意去尋他的蹤跡，照舊工作，拍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