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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他聽到這聲就笑了，“不是不肯叫我‘哥’了嗎？”

忍不住，總忍不住。

鬱星野越乖他越想逗。

電話那頭傳來稀碎的腳步聲，鬱星野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往沒人的地方走，“那我現在想叫，你是不是不讓？”

“讓讓讓，不敢不讓。”紀玥問他，“是不是剛下戲？”

“對，休息著呢，你呢？”

“我在工作啊，小朋友。”他用一種哄小朋友的語氣說話，“只是來到辦公室發現我少了支筆……”

鬱星野摸摸鼻子。

“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偷走了你送我的禮物？”

“……我拿的。”上回他去星玥，想開保險箱卻發現密碼被換掉了，一氣之下就將那支鋼筆拿了回來。

“送出去的東西是可以收回的嗎？”

“還給你。”鬱星野沒好氣道，“你自己回家拿，就在我桌上筆筒裡。”

“嗯……”紀玥望著外面的藍天說，“我不要了，還給你，把送筆的人給我就好了。”

鬱星野失笑，隨即便同他聊起星玥的事情。

紀玥突然想起，“關經理被你質問過？”

“是噢，我都差點忘了，”鬱星野靠在牆壁上，望著與紀玥同一片藍天，“你如果見到她，替我道個歉吧，情急之下，沒辦法。”

紀玥寵溺地答應下來，“好，我替你道歉。”

鬱星野讓他正經點說些正事兒，紀玥便也收起調笑的語氣，給他完整過了一遍如今澄清事項與起訴林苒的流程。

相當細緻。

鬱星野聽完，倒沒有給意見，也輪不到他給，他相信紀玥不會出紕漏。

他笑問，“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逼關經理推出“夢”嗎？”

紀玥的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眾所周知的那個理由，於是他給了個反問的語氣詞，“嗯？”

“不只是為了救星玥，而是我太清楚，只有涉及我，你才不會這麼鎮定自若、任由得失，你才會盡全力保全你自己。”

“那我只好，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了。”

得需要多少時間、信任的堆砌，才能換來如此篤定的想法。

過了許久，鬱星野才聽到對面深呼吸一口氣，男人的嗓音稍沉，溫柔得蠱惑。

“我的小朋友，這可比你說一句‘我愛你’的殺傷力更大。”

“是麼？”

“不信你試試？”

鬱星野把手伸向太陽，眯了眯眼，緩慢而鄭重地道，

“我愛你。”

……

月老

鬱星野與江瑜一同下戲回別墅，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走，在洋房門口碰到了一個男人。

許毅單手拿著檔案包，見到鬱星野後雙手交握擱在身前，微微欠身，以表敬意。

鬱星野下意識紀玥也來了，擰頭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江瑜不解，“人在門口，你到處看什麼？”

“……沒什麼。”

許毅含笑著等鬱星野走近，第一句話便是，“紀總沒有過來。”

這笑意比之往常多了幾分戲謔。

鬱星野故作不悅，“看我好說話就來調侃我是吧？怎麼不去打趣你老闆？”

“這帽子可不禁扣，我只是告知您實情，紀總還在總部，可沒有調侃您的意思。”

鬱星野輕嗤，並不在意。

許毅把目光轉向他身邊人，月下美人，映得江瑜眉目間有些虛無的冷感，樹影光怪陸離地落在他臉上，溫柔美麗得難以言喻。

他不經意一晃神，稍稍欠身，“江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