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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現在肯定是見不著了，我的劇組，出了任何事都我擔著，同樣的，他也要為他做過的事負責。”

“他就算受傷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哪怕是見血了，這個責我也擔得起。”

助理倍感羞辱，裴言拍戲認真，私底下尚且算是和顏悅色的，如此毫不留情的言詞，強勢得令人心生膽怯。

許毅趕到時，紀玥正以肘制住徐笙，充滿力量的手臂橫在他的脖子上。

“紀總……”

紀玥優越的脖頸線條乃至下頜線都緊繃得軟骨突出，臉頰有輕微的骨骼變化跡象，右手成拳握得死死的，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控制住不用盡全力地扼住徐笙的咽喉。

如果不是傳出去對鬱星野的名聲不好，造謠他欺負新人……

許毅驚訝於紀玥的剋制，他竟然為鬱星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後果，就連他往日完全不放在眼裡的娛樂圈部分也沒有忽略。

這把帶著寒鋒的刀，既是有所顧及的剋制，也是未曾訴諸於口的保護。

眼前的人如同瀕死的魚，奮力又無可奈何地掙扎著，嘴唇溢位不清晰的痛呼。

紀玥磅礴的怒意在幾個深呼吸的間隙中輾轉，最後因著他出門時鬱星野的一聲“哥哥”，逼得他不得不撤走了手上的力氣。

徐笙大難不死，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下，癱軟在地上，身上全是剛剛由於恐懼而冒出的冷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此時劫後餘生，更是控制不住地全身發抖。

許毅鬆了一口氣，給紀玥遞上手帕的同時抽空仔細想了想，似乎只要有關於鬱星野，滿目皆是他與理智相悖的行徑。

……

思慮

“紀總，裴言導演在外面等著了。”許毅向紀玥說道。

紀玥看向前方，由於視角問題看不到人影，他再往外走，就看到滿地的菸頭，挪幾寸便看見一雙男士運動鞋。

副導演朝他打招呼，他頷首示意，視線掃過一個戰戰兢兢的女生，落在裴言身上。

“完事兒了啊。”裴言把沒抽完的煙在牆上摁滅，一臉正色，“不好意思啊……真的，我覺得特不好意思。”

紀玥沉默了十數秒，然後朝裴言伸出了手。

出於煙友之間的默契，裴言輕笑了下，把煙盒遞了過去，掏出打火機想給他點，紀玥咬著海綿頭，制止住裴言的動作，自己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菸。

裴言慢慢撤回手，將打火機收好。

良久，紀玥道，“我不想說‘沒事’。”

話音才落，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煙塞回嘴裡，彷彿是需要尼古丁來壓抑什麼。

裴言點頭，他明白，對於至親的人，哪怕掉了塊皮都難忍怒氣。

男人手掌瘦而薄，指節修長，夾著煙的姿勢懶洋洋的，半倚著牆吸菸的樣子好看又隨意，整個人透著一股撩人的感覺。

如果忽略他黑眸中閃爍的狠意的話。

“換人吧。”

裴言並沒有驚訝，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紀玥說，“不管是誰投資，連人帶錢一起退回去，所有損失我來承擔，人我也可以幫你找。”

副導演挑眉，這《餘生》來說，損失的只有拍攝徐笙時浪費的時間。

雖然再次換角甚至換了投資商難免動盪，但少了個興風作浪的禍害在組裡，怎麼著也功過相抵了。

還沒等他捋清楚這些東西，就聽到他們的總導演吩咐，“聽見了嗎？通知他們開創作會，刪戲份，改劇本，還有……”

裴言偏頭，“小姑娘，通知你的經紀團隊收拾東西，帶上你們家的藝人，可以滾了。”

是夜

由於上藥後傷口腫脹，鬱星野沒把任何人等回來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