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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又有一女子闖入了眾人的視線裡,是白書芷。“安然!”
聞聲,廖安然的身子一個勁往那邊探:“媽媽——”
廖時風放下她,讓她自己跑到白書芷身邊去。“如果你想了解廖曼沙案的詳情,可以留一下我妻子的聯絡方式,她現在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或許你們能給她提供更多資訊。”
白書芷抱起廖安然,站在廖時風一旁:“做什麼,他們跟廖曼沙有什麼關係?”
“這是廖曼沙案的利害關係人,找你瞭解情況。”
“她仇家多了去了,想親手送她歸西的更是不在少數。我無法理解,明知那人犯了事,卻為何還要不間斷蒐集證據才能定罪……這期間,遭殘害的又有多少。”
“我們也想抓,但目前暫未抓到。她的勢力錯綜複雜,出於工作職責我不能透露更多,只能告訴你我們已找出了在背後支援她的人,正在部署收網……”說著,白書芷主動向擎空·凡爾斯出示了微信二維碼,“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有其他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對此,擎空·凡爾斯卻是搖了搖頭:“……我不能保證有足夠耐心等到她落網那天,如有特殊情況我會搶先行動也說不定。”
“我們並不建議。以暴制暴同樣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不希望抓捕物件會從犯罪分子變成由受害人轉化的加害人。”
“你帶安然先走吧,我來跟他說……”見氣氛有些微妙,廖時風忙開口,“剛剛那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敢拐到我家頭上,我也很想先打一頓再抓好吧,要不是規則如此。”白書芷臨走前多看了擎空·凡爾斯一眼,這才抱走廖安然,“沒事可以去翻翻刑法普及一下哦,別走歪路。”
“我也知道你對廖曼沙恨之入骨,但人類規則就是這樣,法律和國家機器的存在是維護社會秩序和約束公民言行,從來不是靠強行鎮壓。古往今來,冤假錯案多是證據不足輕易判決的結果,這樣形成的律法是為了保障更多人的權利,如果允許人們報私仇,法律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你或許不太能理解我的話,但你的想法一旦付諸實踐,實際是助長非法行為的氣焰,還請你三思。”
“並非人類社會才有這些條條框框,我那邊亦如此……不過顯而易見,觀念衝突不可避免,繼續下去已無意義。最後一點,當年變異體那等重大公共安全事件,你們是否深入調查過?我可以明確告知,幕後黑手正是廖曼沙團伙。”他踟躇良久,確定周圍無可疑人員才往下說,“至於拮抗劑的研製者,安研究員曾參與其中,同時還是受害者,興許他可以為你們的工作提供某些幫助。只是,亙古亙今,證人多面臨被滅口的風險……我不希望死者名單上有他。”
“或許警方已掌握的資訊比你想象的多,缺的是一個抓捕機會,打擊這樣的犯罪團伙必須一擊致命,否則打草驚蛇,只會讓案子更難辦。當前刑警大隊是永懿的大哥在領導,再加上書芷這個專案組,他們的憤怒不亞於你。”廖時風想到關於警隊臥底和叛徒的事不得提及,欲言又止,“安皓辰是重要的目擊證人,我們不會讓他出問題,至於洛凡……還是希望你們能第一時間報警。順便一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這麼大搖大擺在他面前現原形,我覺得有點可疑。”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一時半會兒講不通,所以別問,我有分寸。”秦閆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和廖時風聊這個話題,立即戰術轉移注意力,“我方才一直在想,似乎沒有印象參加過你的婚禮,你該不會是……”
“你沒想錯,就是沒有婚禮。我和書芷說好了,廖曼沙案破,白永懿和更多因此犧牲的兄弟得到告慰,我們再考慮……也許,那一天就快到了。”
短暫緘默了一陣,終由秦閆打破:“今年你會回岳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