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第2/3 頁)
蛇蠍美人,本世子可萬不敢沾惹。”
那幾人見他說得隨意,心中隱約有些明瞭,也不再提這茬,忙將話題岔開,眾人又論起趣事,哪家的小姐看中了小廝鬧著私奔,又或是哪家公子後院失火,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陰私,倒也不亦樂乎!
廣緣寺中的一處小屋內,滿臉陰霾的姜蘊雪看著門外,手中的筆桿子被她折成兩截,含秋正與小和尚在理論,為何她們的齋飯半點油花不見,還清淡無味,簡直難以下嚥,並且送得越來越晚,等到手時已經冰冷。
小和尚的聲音帶著不耐,“施主,這寺中的齋食一向如此,便是我們的住持,用的也是如此的飯食。”
含秋聽他這樣一說,更是來氣,“哼,出家人不打誑語,明明寺中就有不一樣的齋菜,往年我們一直都是用那樣的,怎麼今年偏偏變了個。”
“女施主不必為難小僧,這是寺中的規矩,往年怎麼樣小僧不知道,只知現如今寺中都是這樣分配飯食的,施主若是不服,可找方丈理論,小僧還有晚課,先行走一步。”
“你…”含秋氣鼓鼓的將冷掉的飯菜接住,狠狠地白一眼那小和尚的背影。
姜蘊雪在屋內冷笑連連,真真是虎落平陽遇犬欺,以往她每次來寺中進香,都是住持親自迎接,現如今,一個小禿頭和尚都敢欺辱於她。
含秋進來,將冷掉的飯菜擺在桌子,姜蘊雪見那碟中的豆腐燒得都快發黑,更別提那白水煮菘菜,半點油花都不見。
她的臉色沉得如鍋底的灰,含秋小心地抬頭瞧見,打了一個寒噤,小姐的脾氣是越來越怪,今日早上還讓她安排人去給趙世子送信,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幾力,才買通隨行而來的一個侍衛。
這些侍衛也都是些牆頭草,眼看著小姐落魄,國公夫人去世,府中如今是沈氏當家,才敢如此託大,不見銀子不跑腿,口口聲聲還說什麼小姐的安全為重。
靜立半晌,姜蘊雪慢慢地坐在桌子前,拿起木筷,冷冷地開口詢問,“信確定送出去,親自交到趙世子的手中?”
“回小姐,確實親手交到世子的手中。”含秋小心地回答著,看天色已晚,外面還沒有人來送回信,心裡直打鼓。
“好。”
姜蘊雪低著用起飯來,眼睛看著窗外的暮色,臉越來越冷!
直到入夜,都不曾有隻言片語傳回,她終是死心地閉上眼,那趙世子怕是對自己並無情意,不過是為了賣攝政王一個好,可憐她還盼著事情有所轉機。
想到那個痴戀多年的男人,心中又恨又愛,為何他要將她貶得低於塵埃!
刺骨的寒風從門窗的間隙中刮進來,屋內只有一個燒著木炭的火盆,木炭是上好的炭,可如何與銀霜炭相比,那嗆人的煙氣引得人咳嗽不已。
她心裡暗自咒罵著,可恨的沈氏,居然敢剋扣她的定例,給她好好記著,等她來日返回京中,再慢慢與其算賬!
廣緣寺中的和尚們敢如此為難自己,不過是聽說她將要為妾,魯國公夫人去世,當家的嫂子與她一向不和,必是沈清瑚那女人與寺中人通了氣,她才會受到這樣的冷遇。
想著提筆寫了另一封信,交給含秋,“送到我母親手中。”
“是。”
含秋低著頭退下去,又是費了好一番唇舌,才有人願意替她跑腿。
入夜後,屋裡更是冷得透骨,門窗和牆壁都能透風,被子也不厚實,因著每日的炭火有定量,所以屋內的爐子燒得也不旺,便是用被子將身體裹得緊緊的,也還是覺得冷。
姜蘊雪聽著塌腳下傳來的呼嚕聲,越發的煩躁,這死丫頭,居然還睡得如此的香甜。
可憐的含秋,以前在國公府時是小姐的大丫頭,除了侍候小姐梳洗,其它的事情哪裡會輪到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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