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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頭髮瞟了眼手機，擔心有工作被自己遺忘。

私人手機上只有一條訊息——

-紀總離開總部獨自飛往義大利了。

定睛數秒，他發覺自己餓了。

鬱星野去餐廳點了餐，端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觀摩環境，雙手交纏，指節無意識地摩擦著。

侍者上菜之後，他方才按亮桌面的手機，開放擴音，等待對方接聽。

“鬱先生。”

“嗯？怎麼是你？”鬱星野面不改色地發出訝異，“噢，我想打給江瑜的，撥錯了。”

許毅眨了眨眼，“這樣啊……”

“你現在在哪？”

“總部。”

鬱星野無聲地喝了一口湯，“給我發的資訊什麼意思？”

“額……這不是想向您八卦一下最近紀總的一些……反常行為嘛。”

許毅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發那條資訊，只是憑著直覺認為有必要同鬱星野交代一下紀玥單獨行動的動向。

“你覺得我知道？”

“那您都不清楚的話還有誰能知道？”

鬱星野感覺心臟被摁了一下，“你天天跟著我哥，難道沒見過……被傳得神乎其技的某個人？”

傳奇之鑽的故事對於紀玥親近的人來說並非秘密，鬱笑曾經找紀玥要過這個鑽石，不過紀玥並沒有給，所以能在星玥那條內有乾坤的廣告覺察出端倪的何止自家人——這無疑讓鬱星野生出瞬息不止的難堪。

他特意用了調皮一點的語調，彷彿在調笑，實則每個字都沉重地為負面情緒加上砝碼，令他理智的天平失衡。

“沒有。”

許毅察覺對面語氣不對，連忙打住，轉移話題，“鬱先生，聽說你最近去拍了……同性戀電影啊？”

“是啊。”鬱星野以為是鬱笑與他說閒話時透露的，便沒在意。

“哇哦，聽說你合作的是個大美人噢，還和前任一個劇組，什麼感覺？是不是每天水深火熱地看他們為你爭風吃醋？”

“……”鬱星野哭笑不得，“你腦殘劇看多了吧。”

“合理猜測嘛，你對笑笑的偶像有興趣嗎？我們昨天還被她摁頭看你和江瑜的合照。”

“摁頭？”

許毅聽著感興趣，也開始跟著電一起沒大沒小了，“對啊，是你給她發的硬照吧？拿著給了我們一圈人看……”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昨天——

鬱笑從早餐開始就舉著手機跟獻寶似的給人觀摩，而紀玥下樓聽了個大概後，是直接抽出她的手機來看。

這組照片是電影拍完之後另拍的，他沒有陪著鬱星野去。

照片中的兩人左肩抵著右肩相對而站，鬱星野搭著江瑜的肩膀，眼皮與唇線都平直得冷淡，凸顯出五官的攻擊性。

江瑜則往外低頭，纖長的脖頸逼在鬱星野眼下拉出優越的線條，朝內的肩膀裸露出白淨的面板，黑棕色的髮絲垂下一兩縷，將這抹白遮得朦朧不清。

濾鏡給他的側臉打上完美的陰影，臉骨的形狀排列如同無解的幾何題，挑不出任何破綻。

呼之欲出又欲蓋彌彰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