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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鍵盤敲擊聲突兀地停下，沒有開啟音響的操作間忽然只剩鬱星野扣零件的細微聲響。

紀玥瞟了眼自己放在“j”鍵上空空如也的右手食指，又接著打字，“不戴了。”

“為什麼？”鬱星野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敢看太久似的，又別過頭去擺弄自己的模型，“別是為了我吧？”

深知是信口玩笑都不敢看著對方說這種自不量力的話。

“是啊，”紀玥盯著電腦螢幕，語調又輕又淡，似是回得毫無壓力，“不是為你還能是誰？總不能……”

總不能喜歡你的方式就只是一直和別人談起你吧，既然沒什麼可以為你做的，就為你封刃，聊表心意吧。

他抿住唇，沒再往下說。

鬱星野追問，“總不能什麼？”

“……想不起來了。”

“噢。”

聽到他的聲音有點悶悶不樂，紀玥心軟了下，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腦袋哄人似的說，“不過我想起來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麼？”

紀玥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鬱星野一直瞅著他手上多出來的藍絲絨盒子，“這個盒子它好像有點眼熟。”

就是在“夢”拍攝期間，紀玥想送但沒送出去的東西。

鬱星野之前開啟看過，是一對袖釦。

這次再開啟，卻不是原樣的東西了——袖釦的封層下是用輕金屬材料做成的一個鏤空標識，倘若鬱星野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玩的第一個模型的樣子。

做工十分精巧，拼接處幾乎看不出瑕疵，與塑膠模型拼裝出來的感覺截然不同，裡面還有簡單的機械在運作，瞧上去格外生動。

底下的寶石鑲嵌是黑棕色的，如同星芒散發，慢慢朝四周漸變淡褪。

鬱星野勉強穩住心緒，若無其事地評價道，“比上一個漂亮。”

他很喜歡。

喜歡這對袖釦，喜歡這份心思。

“不過這個寶石……有點奇特，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顏色。”

紀玥蹙眉又鬆開，見對方捻起其中一枚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眸內情緒氾濫又漸漸平復，沉聲道，“你見過。”

“啊？”

“這是我瞳孔的顏色。”

這句話賦予了這對袖釦舉重若輕的份量，鬱星野心跳驟停，險些捧不住它。

人類的虹膜非常特別，每個人的瞳孔都有著細微的變化，獨一無二，光是合成這個眸底的顏色就花了紀玥不少功夫。

全球各地的資源庫寶石几乎都快被他試驗廢了。

“我說過會一直看著你，”紀玥說，“戴著它，我的視線就不會離開。”

鬱星野極輕地眨一下眼，似是不敢驚動什麼，連唇角的笑容都很淺，“我把它帶上頒獎臺領獎，算不算你到場見證了？”

“算，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到現場。”

紀玥搓搓手指，忍不住伸出手臂輕輕地擁住他，靠過去的時候，他聞到對方嘴唇上飄著輕微的水蜜桃香味。

他抱住的這個人是甜的，所以連他心裡都泛著蜜。

“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和我說，我永遠等著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