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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的紅暈,看起來更加蒼白。
“把他治好。”
聽到大少毫無波瀾的話,周醫生的身子僵了一下,他顫抖著聲音說,“是……”
十幾樣製作精美的菜餚依次端上,寬大的大理石圓桌立刻被餐碟佔滿。
進出端菜的人絡繹不絕,但房間裡卻很安靜,甚至連瓷盤放在桌子上時,都沒有弄出一點噪音。
似乎是為了體諒用餐人行動不便,所有的餐盤都被擺在能自動旋轉的圓盤上,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餚,依次展現在眼前。
最後一道,照例是越南牛肉河粉——湛清微褐的牛肉湯底裡臥著雪白的河粉,上面擺著牛肉片和牛肉丸,旁邊的碟子裡整齊碼放著白色的豆芽、綠色的羅勒葉、半個切開的青檸,還有幾圈鮮紅的辣椒。看起來,素雅又熱烈,清淡又濃郁。
但與其他菜不同的是,它並沒有被放在轉盤上,而是放在就餐人的手邊。
河粉蒸騰的熱氣立即瀰漫開來,連就餐人手腕上的手銬,都暈上一層水霧。
菜全部上完,一個年輕的馬仔走上前,解開了姚子楚右手上的手銬。但他的左手,立刻被銬在椅子扶手上。
然後馬仔恭敬地拿起筷子,遞到姚子楚右手邊。
姚子楚身穿一身藍白相間的寬鬆病號服。經過多日休養,他的氣色好了一些,雖然在這些膚色較深的東南亞傭人中,他還是顯得很蒼白。
“謝謝。”他拿起筷子,習慣性地道謝。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聽不聽得懂他的中文。
住了這麼久,沒有一個人和他說過話。
河粉濃重的牛肉湯味鑽入他的鼻中,姚子楚皺了皺眉,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河粉推遠了一點。馬仔阿洪瞭然,立刻上前,將河粉端到飯桌遠處。
阿洪雖然才十幾歲,但他聰明機靈,最會察言觀色,因此被派來照顧大少的新寵。
從被派來的第一天,阿洪就發現,眼前這個斯文的東亞男人,似乎很討厭牛肉河粉,第一次聞到它的味道時,他幾乎是不可控制地吐了起來。
但因為大少臨出差前特別吩咐過,後廚依舊每天都會端上一碗,並且必須要放在手邊。
因此,阿洪伺候眼前這個男人吃飯的固定流程是,解開右手手銬,將左手銬在椅子邊,遞上筷子,端遠河粉。
姚子楚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前的米飯。
細長的米粒冒著熱氣,粒粒分明,是東南亞特有的香米。但姚子楚卻覺得它夾生得厲害——他更喜歡吃軟糯圓胖的東北大米。
手被銬了一上午,有點麻,雖然他已經慢慢習慣了,依舊可以靈活地使用筷子。
盤算下來,他至少被關在這裡半個月了。他的身體在逐漸恢復,視力也好了,但他對周遭,卻沒有半點了解。
他只知道,自己應該身處東南亞某國,窗外是鬱鬱蔥蔥的亞熱帶植被,傭人說的是他聽不懂的語言。他應該是住在某個別墅裡,這裡裝修奢華,十分氣派。
但每個房間的窗戶都是加厚的,門外的護衛滿臉嚴肅,各個荷槍實彈。他推測,這裡應該是毒販的住所。
關於警方要抓捕的毒販,他了解不多。只知道這是東南亞地區新崛起的一夥毒販,在利用暗網銷售毒品。
但為什麼要把他抓來,他卻一無所知。
他只是一個工作才三年的年輕警察,平時負責監視暗網的違法活動,很低調,與人打交道不多。無論是出於技術挾持還是報復,他都不該是毒販跨國綁架的首選。
他能想到自己身上唯一的特別之處,大概只有——他從大學談到現在的愛人,是新晉省廳領導的“警二代”兒子。
可是,他們的戀情一直很低調,連父母和同事都不知道,這次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