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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啊……我們越南人稱呼親近的人，都會在姓前面加一個‘阿’，可能你沒聽過，不習慣……”

“還……還好……”姚子楚微微一笑，“好久沒見了……”

“可不是嘛！”見到老朋友的lia很熱情，話也多，“上次瑞士那個會，我還以為能見到你呢，結果你沒去。”

“我……我當時有點事，走不開……”

“太可惜了。你給主事寫的那個發言稿，就分析越南底層兒童生存狀態那部分，真是太透徹了！簡直像在這邊生活過很久似的……如果是你親自去講的話，肯定效果更好。”

“預算順利批下來就可以了，誰講都不重要。”姚子楚淡淡地說。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沒能趁機去瑞士玩玩……真是太可惜了……”

姚子楚笑了笑，沒說話。

lia繼續說，“我說真的，瑞士真是太漂亮了……哎，你去過瑞士嗎？”

“我……沒有……”

“你來了這麼久，還沒去總部開過會嗎？”lia奇怪地問。

“我……正好都有事……就沒去……”

“這樣啊……那你有空可一定得去瑞士看看，終身難忘……”

lia還沉浸在對瑞士的美好回憶裡，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同事有點不自然的神情，他接著說，“這次還以為你也不會來呢……主事說你前段時間請病假了，沒事吧？”

“沒事，之前做了個小手術，醫院讓去複查下。”

“嚴重嗎？”

姚子楚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只是大腿里長了個……小東西，去做手術拿出來了。因為拖得比較久，術後有點麻煩。”

“有問題得及時去醫院啊……”lia認真地說，“雖然是異物，但如果待得久了，和自己的血肉長在一起，再分開時，會很疼的……”

聽了這話，姚子楚沉默一會，才點點頭，“是……”

參觀完別墅，學生們一路下山，來到了毒販老巢下的北涼村。

村子裡新修了路，也蓋了新房子，雖然依舊簡樸，但看起來很整潔，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植物的自然清新。村子裡坐著很多曬太陽的老人，見到他們都熱情地招手。

學生們邊看邊讚歎，“這村子弄得真不錯……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是個毒村……”

lia邊領路邊說，“是啊……以前村子裡的人，一看到有陌生人來，都怕得要命，生怕是哪夥毒販又來搶地盤了……”

也有學生觀察仔細，“怎麼這裡都沒有小孩嗎？一個也沒看到。”

lia笑著說，“那邊新建了個學校，孩子都去上學了。”

學生問，“這也是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扶貧基金嗎？”

lia搖搖頭，“這個不是，是來自一筆私人捐贈。”

“私人捐贈？什麼人啊？”

“不知道，捐贈者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只是要求給村子的小孩建學校和營養餐計劃。聽說在其他的村子，也捐了類似的專案。”

“哇！真不錯啊。”

“真是好人啊！”

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讚歎，但也有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把錢花在這裡，真是打水漂……”

聽到唱反調的，眾人都回頭去看——原來是在車上就表達不屑的男生。

“為什麼這麼說？讓窮人家的小孩吃得飽，有學上，將來找份正經工作，怎麼就是打水漂了？”

“那你說，錢花在哪，才不算打水漂？”

男生絲毫不怵周圍的質疑，他冷冷道，“恕我直言，這個毒村的成功轉型經驗，根本沒有意義。”

“為什麼？”眾人震驚又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