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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愛你。

東南亞，亞熱帶叢林。

吉普車在泥濘的林間小道中穿行。車門和輪胎上滿是泥點，幾乎看不出車體的本來顏色。

“大哥，您開慢點行嗎，我都要……嘔……”

“操！你他媽別吐車裡啊！”

刺啦一聲剎車，吉普車停下。

副駕門立刻被推開，一個紅毛腦袋探出來，對著外面就是一頓嘔吐。

“嘔……”

“你他媽怎麼這麼噁心！”

司機是典型東南亞男人，他身材矮小，脖子上帶著一串金鍊子，約有小拇指粗細，在黝黑面板的襯托下，更加金黃。看著不停嘔吐的紅毛小弟，他叼著煙，一臉嫌棄。

“對……對不起……實在是……太顛了……嘔……”沒等道完歉，紅毛又吐了起來。

“邊境的路就這樣。吐完了趕緊關門，小心條子追上了。”大金鍊子猛嘬一口菸屁股，隨手扔到外面。

紅毛連連擺手，一臉痛苦地說，“大哥……我不行了，我得歇會，再開，我肺葉子都要顛出來了……”

大金鍊子滿臉厭惡，但看紅毛吐得昏天黑地的樣子，也只好關掉汽車發動機，讓他下車。然後自己走出駕駛室，活動一下身子。

周圍是茂密的樹林，蚊蟲嗡個不停，羊腸小路若隱若現，滿是泥濘。中午的太陽很好，但在層層疊疊的樹枝遮蓋下，竟透不進多少陽光。

過了好半天，紅毛才喘勻了呼吸。

待五臟六腑都落回原位後，他喘息著擦了擦嘴，湊到大金鍊子旁邊，一臉痛苦地問，“這真是老大的意思？”

說完，他衝車的後排努了努嘴。

吉普車並不寬敞的後排，趴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年輕男人。他的雙手被銬在身後，身上的警察制服已經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衣角撩起，露出一截勁瘦緊緻的腰。他的大腿上胡亂纏著繃帶，但已被血染紅。

大金鍊子撇了撇嘴，“不然呢。誰大老遠偷渡一個條子啊，吃飽了撐的？”

想到這裡，大金鍊子拉開車門，拿手中的礦泉水瓶戳了戳男人。

“喂，還活著嗎？”

男人的制服早已破損不堪，水瓶一戳，領口就被撩開了。

雖然男人外表滿是汙濁，但藏在衣服裡的肩膀，卻是光滑雪白。

看到那面板，大金鍊子嚥了口唾沫。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用水瓶戳動那鬆垮的布料。幾下後，男人的小半個背都裸露在他面前。因為手被銬在身後，男人的背部肌肉收緊，露出清晰的肌肉曲線。

男人似乎對面前人的下流目光毫無察覺，他只是艱難地張開嘴，用沙啞的嗓音說，“水……”

大金鍊子黢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紅毛，支使道，“你，去給總部發個訊號，彙報下咱們的位置。”

“大……大哥……這哪有訊號啊？”

“你往前走走，就有了。”

紅毛不情願，但也別無他法，只能遵從。

眼看紅毛走遠，大金鍊子快速鑽進後排，關上車門，掰起男人的臉。

自接了這個燙手山芋後，這兩個小嘍囉就一直在趕路，這才有機會端詳下這個被要求跨國押送的警察。

他滿臉血汙，看起來猙獰可怕，但細看才發現，他輪廓很好看，甚至還有一股斯文的書生氣。

“喂，醒醒！”

啪啪兩個巴掌打在男人臉上，男人艱難地睜開眼，他眼皮腫得老高，眼周都是紅的，看不出眼型。但他的睫毛又濃又密，微微卷翹著。

“水……”男人聲音嘶啞，嘴唇上滿是乾裂的皮。

“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