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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紀淙哲這副樣子,林臻就自覺地坐到門外廊簷下,給他騰出位置在屋裡洗澡。
大概是昨天撿菌子,今天又淋了雨,紀淙哲人就有點不舒服了,甚至晚飯都沒吃,就上樓去床上躺著了。
林臻吃過晚飯,看了眼紀淙哲冷冰冰的灶臺,又抬眸看向二樓。
糾結幾番後,他還是忍不住上了樓。
紀淙哲躺在床上,扯著一條床單蓋在身上,雙目緊閉,眉頭微蹙,看樣子還沒睡,於是林臻推了下他的肩。
「你不吃飯了?」
「不想吃。」紀淙哲翻了個身,面朝裡邊。
林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把自己的,接著就下樓,片刻後又上樓。
「你有點發燒,起來喝點鹽水。」
見紀淙哲搖了搖頭。
林臻索性坐到床邊,把人託了起來,紀淙哲這才難受地睜開眼,接過了碗,把鹽水喝了。
喝完後,他又繼續躺下。
林臻把碗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又去擰了塊濕毛巾蓋在紀淙哲的額頭上後,也跟著躺下來了。
只不過今天卻捱了過去,伸手抱住紀淙哲。
兩個人僵了好幾天,其實早就消氣了,只是都拉不下面子。實際上住在一個屋簷下,又同床共枕,憋著不說話都難受,現在林臻的這個舉動,算是給彼此都下了臺階。
尤其是身體接觸帶來的熱度,讓繃著的兩個人心裡都酸軟了,之前那些親密無間瞬間就重新復活。
紀淙哲低哼了聲,還傲嬌了一下「喂,我們已經分家了。」
林臻埋在他的頸窩裡「嗯。」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抱你。」
紀淙哲嘴角忍不住上翹「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不過就不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林臻收緊了抱著的手,悶聲說道「我吃醋。」
「真是什麼醋都能亂吃,我他媽天天被你弄得下不了床,你有什麼可吃的。」
林臻忍不住低笑了聲,他翻了身到上面,捧著紀淙哲的臉細細密密地吻著唇,接著又把手慢慢地摸上了勁韌的腰。
「操,我他媽病著呢,你別亂發春啊。」
林臻蹭了蹭他的鼻尖,啞聲道「我就親親,什麼都不做。」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儘管礙於紀淙哲身體不適,倆人沒到床尾和的那步,但一番親暱也足夠了。
家裡的柴瓣是去年砍的,用了大半年剩下沒幾塊了,林臻打算今天同紀淙哲上趟山,砍棵松樹回來。
但現在天熱,只能等到下午三四點,天氣稍微陰涼些再去。
到點後,林臻準備好鋸子,上樓去喊午睡的紀淙哲。
「起來了,我們得上山去了。」
「哦。」
紀淙哲起床下樓洗了把臉,跟著林臻進了山,在松林裡找了幾圈後,總算挑中根樹幹筆直的,倆人就一人抓著一頭鋸子,在樹幹上鋸了起來。
才鋸了沒幾分鐘,紀淙哲就說太熱了,歇一會,他就找了處樹蔭,靠在樹幹上眯起眼。
林臻瞥了他一眼,覺得他幾乎又要打盹了,就上去把他搖醒「你現在怎麼這麼懶了?」
紀淙哲惺忪道「天太熱了嘛。」
「別睡了,早點幹完回家再睡吧。」
紀淙哲嘆了聲氣,只得起來活動活動下筋骨,繼續跟林臻鋸松樹。
松樹鋸斷後,倆人又一人一頭扛著往山下走,然而又沒走兩步,紀淙哲又說休息。
林臻只得停下來陪著他靠在路邊的石頭上坐著。
「不行了不行了,要把我累死了。」紀淙哲整個人都癱躺在了大石頭上。
太陽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