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蘇子瞻之叔(第1/2 頁)
“但今日之戲法,還需一味特殊引子。”蘇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快去,捉那院中悠閒踱步的雄雞一隻,取其熱血,滴入此碗,切記,要如細雨潤物般輕柔。”廚子聞言,心中暗自驚歎,這看似稚嫩的公子,竟有如此不凡見識,連忙應聲而去,心中已是將蘇油視為不凡之人。
“哦,對了,雞血入碗後,務必以匙輕旋,勿以手觸,保其純淨如初雪。”蘇油的聲音在廚房裡迴盪,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後,蘇油在廚房中一番尋覓,最終目光落在伺月身上,輕輕一招手,彷彿召喚著冒險的夥伴:“來,隨我踏入書房,那裡藏著更多未知的秘密。”
伺月緊跟其後,眼中滿是對蘇油的崇拜之情,彷彿他就是從古籍中走出的智者。“小公子,您竟還通曉文墨!”她的聲音裡滿是驚歎。
蘇油故作無奈狀:“身為蘇子瞻之叔,若連字都不識,豈不是貽笑大方?”一番自嘲,卻讓氣氛更加輕鬆愉快。
步入外廂書房,一位夫子正沉浸於書海,偶爾抬頭,見兩人前來,連忙起身相迎,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伺月姑娘,可是長公有何吩咐?”他恭敬詢問。
“非也,是這位小公子有事相求。”伺月連忙解釋。
蘇油笑著打斷:“夫子無需多禮,我只不過想借筆墨一用,寫個小小的方子罷了。”
夫子聞言,更覺驚訝:“小公子年紀輕輕,竟已能揮毫潑墨?”
蘇油謙遜地搖頭:“筆法尚幼,幸得狼毫助力,方能勉強入眼。羊毫雖柔,卻非我這等初學者所能駕馭。”
夫子聞言,點頭贊同,隨即提議道:“狼毫雖好,卻也昂貴,不若用兼毫代之?”
蘇油笑答:“無妨,今日只為記錄,字跡清晰即可。”
書房內,墨香四溢,硯臺雖樸,墨色卻醇厚,紙張更是雅州精品,透露出不凡的品味。蘇油穿越至此,首次提筆,心中湧起千般思緒,先是以一張箋子試手,待手感漸入佳境,方才正式鋪陳開來,一筆一劃間,透露出超越年齡的沉穩與智慧。
“八角,一兩七錢,如星辰點綴;丁香,三錢,似花香輕拂;花椒,則隨量而在廚房的裊裊炊煙中,蘇油的名字彷彿被賦予了魔法,在忙碌的廚子舌尖上輕盈跳躍,從初識的“小郎”,漸漸升級為“小郎君”,最終定格為充滿敬意的“小先生”。這不僅僅是稱呼的變遷,更是對蘇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烹飪智慧與學問底蘊的認可。
蘇油輕搖摺扇,笑容溫暖如春日陽光,他謙遜地說:“僅憑這鍋勺間的技藝立足世間,恐還不足以。學問如海,廚藝亦同,我不過是閒來無事,胡思亂想間偶得一二妙方,便記錄下來罷了。夫子有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精細’二字,既是烹調之精髓,亦是治學之要義。”
廚子聞言,憨厚地笑了笑,用沾滿面粉的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感慨道:“小先生這番話,我可聽不懂,但聽著就讓人心生敬佩。看您這談吐,將來必定是高中狀元,光耀門楣的料!”
蘇油嘴角微揚,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期待,他輕啟朱唇:“那就借大叔吉言了,咱們還是繼續這鍋中的乾坤吧。”
隨後,一場關於食材與火候的精緻舞蹈悄然上演。蘇油指揮若定,讓廚子將半斤羊肉細細剁成餡,又引領著將一碗幹發蘑菇、黃花菜與筍乾緩緩融入翻滾的雞湯之中,彷彿是在調製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
談及蔬菜,蘇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時代的微妙感知:“宋代雖不比後世那般蔬果琳琅,但菘菜(即原始白菜)卻是四季常青,尤為珍貴。在眉山這片土地上,它不僅是餐桌上的常客,更是連線著家與自然的紐帶。”
當被問及府中用餐人數時,廚子一一細數,言及書局之中,多是長輩與夫人,大郎則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