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割據西川(第1/2 頁)

叔侄倆一路鬥著嘴下了山，卻見程家一小廝心急火燎地等在騾車旁邊。一見二人到來，那小廝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哎喲喂，兩位公子可算是下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生怕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三人相視一笑，便一同登上了騾車，繼續他們那充滿歡笑與智慧的旅程。而那面牆上的《病狗賦》，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成為了他們心中一段難忘的回憶。

小廝氣喘吁吁地飛奔至前，彷彿身後有追兵一般，誇張地喊道：“哎喲喂，我的兩位大少爺啊，可算是把你們給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來了！快快快，車伕老大哥，咱們得趕緊腳底抹油回城去！”

蘇軾一臉困惑，眉頭微蹙，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急迫感給弄迷糊了：“嘿，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火急火燎的。”

小廝急得直跺腳，神色緊張地說：“少爺，您還不知道呢？嘉州那邊風傳，說那穠智高已經把蜀地給破了！這不，人心惶惶的。”

蘇軾一聽，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反問：“什麼？！這怎麼可能？！他穠智高何德何能，能一夜之間就破了蜀地？”

蘇油心裡掛念著土地廟裡那一群純真無邪的孩子，眉頭緊鎖，催促道：“先別說了，咱們上車，路上再細說。”

上了那顛簸的騾車，蘇油這才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謠言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小廝嚥了口唾沫，緊張地說：“少爺，據剛從嘉州回來的客商說，穠智高大軍大敗我軍，士氣如虹，準備從瀘州殺入蜀地，沿江而下直逼益州，意圖效仿西夏，割據西川。”

蘇油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連進軍路線和版圖規劃都如此堂而皇之地公佈了？這謠言編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蘇軾摸了摸額頭，冷汗涔涔，半晌才鬆了口氣：“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嘛！烏蠻要是打過來，我還信幾分。車伕大叔，您慢點行不？這車都快把我顛散架了。”

可車伕大叔心裡掛念著城裡的家小，心急如焚，哪裡聽得進一個少年的勸，鞭子抽得更響了，騾車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前飛馳。

蘇軾被顛得東倒西歪，雙手緊緊抓著車邊，哀嚎道：“明潤啊，你看這事兒鬧的……”

蘇油也死死抓著車邊，神色凝重地說：“現在眉山城裡，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

到了碼頭邊，只見城牆上已經站滿了衛兵，客商們慌不擇路，爭相解纜開船，郊區的農人也像潮水般湧向城裡，城裡的客商則急著往外逃，整個碼頭喧鬧得如同過年趕集一般。

兩人跳下車，蘇軾看著眼前這亂哄哄的場面，瞠目結舌：“不至於吧……這謠言的威力也太大了。”

蘇油眼尖，看到陳田和郭隆在人群中擠得東倒西歪，便猛地跳上了一輛傾斜的糧車，高聲呼喊：“大家別急，不管進出的，都靠右走，安全第一！”

蘇軾也跟著跳上了糧車，急得直跺腳：“明潤你瘋啦！這明明就是謠言，你還在這裡添亂！”

蘇油急得滿頭大汗，大聲喊道：“再不疏導，城門口就要出大事了！”

蘇軾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跟著蘇油一起喊話，指揮著人群有序流動。

這一番忙碌下來，兩人早已累得氣喘吁吁，但看到人群逐漸恢復了秩序，心中才稍稍鬆了口氣。

在那個喧囂的城門口，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驟然響起，宛如春日驚雷，震顫著每個人的心絃：“諸位聽好，無論進出，一律靠右行走！靠右，靠右，秩序井然，方能通行無阻！”這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彷彿能穿透喧囂，直擊人心。

蘇油揉了揉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一臉不可思議地嘀咕：“哇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獅吼功’？我勒個去，太震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