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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繞不開的,躲不開的,盛夏瘋狂生長的藤蔓。勾纏在四肢軀幹,勾纏著跳動的心臟,深纏在血液裡。
但她也就只是這樣輕輕攀著他。
她只是為了故意問他一聲:「我不方便,那你……」
「難道是想幫我麼?」
他低頭,恰好能瞥見她睫影忽閃,白潤的臉因為窗外陽光的映襯,透著層瑩亮的光。
惹得他心頭一動,想就這樣攫住她的臉吻下去。
可她忽然就又退開了,好似就只是來給他撓了下癢癢。
跟餐桌底下時那樣,不輕不重的,撓了下癢癢。
舒梨只小走了半步,手腕就被邊寂抓住,轉而她就落到了他的懷裡。
抬頭,看到他剋制隱忍的黑眸,燃燒簇火。
久旱荒原落下一點火星,燎原火焰便再不可擋。
舒梨後知後覺,自己又惹火上身了。
之前吃過的虧挨過的教訓一點沒叫她長記性。
邊寂這個男人,最是不能惹。
白裙早就是舒梨不想要的,但是被驟然撕裂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她還是覺得心疼。
裙子變成破損的布料,不過也就幾秒的時候。
還是沒有拉鏈的錯。
舒梨想,下次她怎麼也得穿件有拉鏈的衣服,不然邊寂不會再脫不下的時候用上蠻力。
或許,下次她也能提早說一聲這裙子要怎麼脫,提早告訴他綁帶在哪。
下次……
她現在竟然就在想著下次了。
這次會怎麼樣她都還不清楚,去他媽·的下次。
毫無招架能力,白色連衣裙丟在了門口的地板上,舒梨被邊寂抱到了隔壁浴室。
花灑的水溫度節節攀升,熱氣不斷氤氳,鏡子蒙上一層水霧,看不清鏡子裡交疊的身影。
醫生說舒梨手上的傷口不能碰水,她不想被花灑的水碰到。
邊寂遷就她,只在淋浴間外面。
可是舒梨很快又後悔了。
因為鏡子再模糊,她都能依稀可見自己的模樣,還有身後的邊寂。
仿若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讓她看著自己,看著邊寂,看著他們。
像凌遲。
在慾望上凌遲自己。
但也更像另一種刺·激,全身血液叫囂著,因此而喧沸。
……
最後邊寂還是幫舒梨洗了澡,沒碰到她受傷的右手。
從頭髮,到臉,到脖子,到手腳軀幹。
像給新生的小嬰兒洗澡一樣,每一處都仔仔細細的,洗乾淨。
舒梨這時候已經是生無可戀了。
毫無隱私可言。
她又不是小嬰兒。
反正也累了,她就躺在浴缸裡,由著邊寂伺候自己。
邊寂開心就好。
可是到後面,邊寂自己也進了浴缸。
舒梨抬腳要把他踹出去,但腳被他捉住。
他的吻落在她腳趾的時候,她忍不住嫌棄出聲:「你——你一會不許再親我——」
可是邊寂沒有聽舒梨的,或者是他根本沒聽到。
一路向上,他用唇碰了個遍。
……
託邊寂的福,結束後舒梨小小地睡了一會。
沒有醜陋的噁心的臉再出現在她眼前,也沒出現在她夢裡。
很安穩的,無夢的,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過了,那就算是今天了,今天早上七點開始停電到晚上八點,所以白天不會有更新了,晚上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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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11-20 20:51:31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