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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市中心的喧鬧,夕陽之下,這兒一片安謐。
門外傳來聲響,是畫室的老闆張老師拿著顏料回來了。
他是附近高校的美術老師,學校裡有學生參加藝考,每天晚自習的時候回來他這兒學習。
週末時候,也會有一群小學興趣班的小學生過來學畫畫。
舒梨在招聘網上看到這兒招一名美術生,平時幫忙指點學生,做一點雜活。
工資還可以,按月發,不用先壓一個月。
最重要的,是這兒提供住宿。
畫室隔壁就是一間可以住人的小房間,面積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張小桌子。
雖然簡陋,但是勉強能住人。
起碼,房租可以省下了。
張老師叫張建合,四十多歲,戴著副小圓眼睛,模樣有些敦厚,看著就像個斯文老師。
他拿著許多顏料,是為週末來這學習的小學生準備的。
「來,小舒,幫忙拿一下。」
「好。」舒梨關好窗就走向張老師,幫忙從他手中分走一部分顏料盒,「這些放哪裡?」
張老師隨便指了個方向:「放那吧。」
舒梨就捧著顏料盒過去了。
低馬尾,簡單的白裙子,外面套了件杏色針織衫,背影看著有幾分溫婉可人。
張老師圓溜溜的眼睛停留在她裙擺以下的白皙小腿上,面板可真好,細皮嫩肉的。
「張老師,放在這就好了嗎?」
舒梨忽然出聲,張老師立馬回了個神,扯出個看似正經的笑:「放那就好。還沒吃晚飯吧,先去吃點,一會兒學生吃了飯也過來了。」
「好。」舒梨應一聲。
「小舒,你在江市真的沒什麼親人了?」
前幾天來面試時候,張老師就已經問過一次。這次再問,舒梨跟上次的回答一樣:「沒有了。」
張老師露出個可憐的表情:「小姑娘年紀輕輕……去吃飯吧,吃完了再來忙。」
舒梨再次應了一聲「好」,走出這棟爬滿了爬山虎的老樓。
樓前秋風蕭瑟,沒掉完的落葉一片接一片兒的,與四周這上了年頭的建築物一起,顯得寂寥荒涼。
她沒去吃晚飯,沒什麼胃口,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抽菸。
前邊有塊空地,五顏六色的健身器材大多數都已經掉了漆,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
小孩最愛搶的鞦韆,上面都落了滿滿一層灰,估計很久都沒人坐過。
舒梨拿了張紙巾,把鞦韆擦了一下,才坐上去。
雙腳輕輕一推,鞦韆就發出難聽的咯吱咯吱的聲兒,她卻在這微微搖晃的過程中笑了。
連煙也不想抽了。
上一次玩鞦韆是什麼時候,舒梨已經忘了。
童年時期她總被小朋友孤立,他們成群結隊地去玩鞦韆,總是不允許她擠進來。
一來二去,舒梨就不屑再跟他們一塊玩。
別人不喜歡她,她也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這會兒舒梨返老還童似的,一個人玩的挺開心。
開心之餘,她忽然想起邊寂。
不知道昨晚發現她不告而別,他會是什麼表情。
真的好巧啊。
當初偶然踏足的地方,她以為這輩子都與自己無緣,沒想到最後,還是她回到了這裡。
——與這隔了一條小巷,就是邊寂當初住的房子。
這兒,就是老城區。
鞦韆玩得久了,天色漸暗。
舒梨看到陸陸續續的學生背著書包和畫板過來,便從鞦韆上起來,回了畫室。
張老師端著個大茶杯喝水,瞧見舒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