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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今晚不想做了。
邊寂聽得出來舒梨的意思。
其實他並沒有這種想法。
兩人在玄關昏黃的燈光下對視著,邊寂竟在舒梨眸中看到了微微閃動著的破碎的光,她好似要哭。
或者是,已經在哭。
邊寂想觸碰她,卻再次被她躲開,伸出的手懸空停滯了一會。
舒梨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
邊寂緩慢收回手,望著舒梨的背影,說:「跟你媽見面的事,已經在安排了。最快這週末。」
舒梨倏地停步。
他說:「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還沒有完全確定。」
見舒連漪的事,邊寂確實已經在安排。
他突然說這件事是因為,他覺得舒梨此刻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個。也道不清為什麼,他的直覺就是這樣。
他永遠猜不透舒梨到底是喜是怒,猜不透她的真實情緒,但也就是這麼一刻,他好似猜到了。
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猜錯。
——邊寂猜的沒錯,舒梨此刻,確實最想聽到這個。
但這也是讓她最難過的。
那些壞敗的破碎的自尊又像被人狠狠往地上摔碎一樣,提醒著她為了這一件事,到底做了什麼令人不齒的事。
她轉過身,重新走到邊寂身前。然後捧住他的臉踮腳去親他的唇。
氣息捲入唇齒,邊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躬身適應舒梨的身高,掌心虛虛按在她的腰上。
呼吸交纏,沒有翻湧的情·欲,什麼都沒有。
邊寂的手掌撫著舒梨的脖頸,借她支撐的力道。他有種錯覺,她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
他沒敢多用力,就成了只是舒梨在吻他。
而後,舒梨停下,頭微微往後,抬眼望著邊寂,說了聲:「謝謝。」
她記得他們的交易,今晚她不想做,所以這親吻是補償。
之後她離開,回了房間。
邊寂斂低眉眼,對著被關上的房門靜靜看了半晌,眸色比外面的夜還要深。
·
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寂黑。
只有一抹虛薄月光在床邊隱隱發著光。
舒梨想試著入睡,但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是周洛南那一句如刀子般錐心的話。
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可以給她一刀,連她多年的朋友,也會這樣給她狠狠的一刀。
脆弱和傷心無處可躲。
那句「和做·雞有什麼區別」一直縈繞在耳邊,一聲接一聲地迴響,快要穿破她的耳膜。
舒梨睡不著,甚至都無法平靜情緒。
她伸手拉開床頭抽屜,裡旁有一個白色藥瓶。
舒梨想拿起來開啟,但是理智還是拉回了她。她晚上喝了酒,不能吃藥,兩者一起會有副作用。
還沒見到舒連漪,太多事情還沒有得到答案,她得活著,好好活著。
可是不吃藥,她的耳邊就會一直嗡嗡響,神經持續衰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平復不了的情緒中。
舒梨的抑鬱症狀就是這樣,偶爾陷進抑鬱痛苦的情緒就會出不來,腦子裡會不斷回放讓她感覺痛苦的事。直到她筋疲力盡。
只是偶爾受到刺·激會這樣,所以她不算嚴重,沒有輕生傾向。
醫生一直建議她長期持續性地服藥,但她沒有。
可能潛意識裡,她也不願把自己當成個病人。
今晚周洛南真的把她刺·激到,她甚至都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下·賤。
思緒在不斷拉扯,舒梨覺得自己好累。
真的好累,像身心都被掏空了一樣。
就這樣,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