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談子為(五)(第2/2 頁)
他把那束花插在這裡,並靠在墓碑上,手指滑過名字。他注意到,這個墓碑莫名獨立於烈士陵墓,孤零零在這,就像是自己。
插在泥土上的鮮花帶出一截土,刨乾淨後,那是殘破的一塊兒小布,上面是這個人的姓名、籍貫和部隊番號。伍千里把這塊布捏在手心中,想著那塊布上的名字。
伍~千~裡~
他屏氣凝神,眼睛微眯著,就這樣小憩一會兒,畫面從樹梢處的陰影繞著伍千里旋轉,越來越多的人聲音出現在畫面外,這種輕微而因為人數眾多而莎莎的聲音,在影廳裡十分明顯。
畫面又轉回伍千里臉上,他安靜的睡姿外是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和喘息,直到他被一把拉起來:
“你是哪裡的兵?走散了,衣服也破了,像什麼樣子!”
影院裡齊聲驚呼,觀眾知道角色進入到了過去。
方沂在《情書》裡用過類似的手法,把主視角集中在角色本身,透過畫外音讓觀眾想象“穿越”這個事情,然後接一句臺詞代表已經達到新的情景。
尹川和袁律師搭乘同一輛計程車撞到了一塊兒,是不是用玻璃的黑邊條遮住了外面,接著放下課鈴,畫面於是進入到學生時期的尹川和律師。
這種鏡頭直接做特效成本很大,而且會破壞掉沉浸感。
好吧,後一個不是最重要的,主要原因還是花了不必要的錢。
被叫醒的伍千里當然經過了否認的過程,接著他一頓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被懷疑是過於緊張的間諜,好在他手心的小布證明了身份,但不幸的是,他繼而被認為是逃兵,被扣押和脫光所有衣服,一晚過去後,伍千里的“原部隊”連長上門尋人。
能聽到這個連長很激動的解釋:伍千里被美國飛機震暈了腦袋,可能出現了認知失調,只要給他時間,他能想起來一切,部隊不能失去他。
伍千里是久經考驗的戰士!連長這樣說。
來人和扣押伍千里的同志自我介紹,“我叫談子為。”接著緊張兮兮的看著伍千里,飽含期待,“你該叫我什麼?”
“談連長。”伍千里試探著問。
這裡不是什麼感人情節,整個影廳有人在吃薯片,有人在玩手機。
導演方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再301院最後見到老談的那一次,他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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