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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依舊,那些琉璃翠瓦也如故。涼風吹來時,高皇后關切地問她冷不冷。她笑著搖了搖頭,說自己不冷。
兩人行至御花園,隱隱聽到有人在哭。
離得近了,方才看清那是一個宮女。那宮女見到她們,忙擦乾眼淚上前請安。高皇后看也不看,一句也不問,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那宮女咬了咬牙,追上來。
“皇后娘娘,求您給奴婢做主!”
“你是故意在這裡等本宮的吧?”
心思被戳破,宮女的神色慌了一下。
“皇后娘娘,奴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她又哭起來。
高皇后冷笑一聲,“你腳下就是路,怎麼就沒路了?”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奴婢,您若是不救奴婢的話,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死路也是路。”
宮女徹底傻眼。
高皇后還是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反倒又問謝姝冷不冷。
謝姝何等聰慧,回道:“方才不覺得,這往後宮裡走,臣婦覺得確實是越發的冷了。”
從臣女到臣婦,她發現自己改口的倒是自然。
“是啊,這後宮人心太雜,汙糟的事多了,陰氣是一年比一年重。哪怕是盛夏酷暑,本宮亦是覺得透骨的冷。”
高皇后感慨完,這才看了那宮女一眼。
“說吧,怎麼就無路可走了?”
那宮女見高皇后終於問了,表情明顯一鬆。“回娘娘的話,奴婢叫初曉,是淑妃宮裡的。前些日子,梅妃宮裡的采薇姑娘耳環掉了一隻,非說是奴婢撿了。她搜了奴婢的身,沒有找到東西依然不信,這事月城公主應該還記得。”
謝姝當然記得。
這初曉就是當日那將耳環踩在腳底的人。
她將那日的事情說一遍,聽得高皇后冷笑連連。
“奴婢原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想到埋下了禍根。近幾日采薇姑娘四處散播謠言,說奴婢與張公公有染……奴婢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後宮之中,什麼齷齪事都有。
若有那主子不受寵的,為了給自己的主子爭取機會,多半是要藉助外力,最好是能與皇帝身邊的人搭上線。
而初曉說的張公公是吳應的義子,吳應是景元帝跟前最得用的太監總管。若她只是一個尋常妃嬪身邊的人,倒還能說得過去,但她可是淑妃宮裡的人。淑妃掌管後宮多年,地位十分穩固,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上位而讓自己身邊的人去討好一個太監。
這事往小了說是私人恩怨,往大了說是後宮風氣。
宮宴之後,淑妃被訓斥,梅妃也沒落下好。景元帝一怒之下,奪了淑妃的後宮理事之權,交到了高皇后手中。
很快,那個叫采薇的宮女被帶過來,一同被請來的還有梅妃。淑妃之所以沒來,是因為抱病在床。
面對初曉的質問,采薇自然是極力否認。還說這話自己早就聽人說過,宮裡傳了也不止一天兩天。
梅妃一臉受辱的表情,“宮裡早有的傳言,怎麼就是臣妾宮裡的人傳出去的?”
“奴婢親耳聽到的,采薇姐姐和人說,說張公公與奴……冷宮幽會,張公公還親自給奴婢戴上了合符,讓奴婢日夜不離身。”
合符所求,一為盟約,二為情。
男女用來,一般皆是為情。當這宮女一說出合符二字時,謝姝便明白今日這一出是衝著誰來的。
采薇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雙手揪著自己的衣裳。
……婢,奴婢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這是血口噴人!”
“你說過,你明明說過!你紅口白牙汙衊我,我已沒臉見人了!”初曉哭喊著,朝高皇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