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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哋告辭。”
夏泰和說了句“好走,唔送”。
蔣一鴻這才轉身快步就走,秦禹蒼便跟著他出了大門,直到停車場車子旁邊,蔣一鴻才停下來,陰沉著臉看著秦禹蒼。
“夏澤笙的滋味如何?”蔣一鴻問他。
“……一般。”秦禹蒼想了想,開口道,“他年齡大了,不是很有意思。”
蔣一鴻又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看穿。
秦禹蒼沒有迴避,也看向他。
蔣一鴻突然哈哈大笑,熱情地拍上秦禹蒼的肩膀,對他道:“別驚,小子。你剛那些話,雖然難聽,但是很中肯。我不至於惱了你。不過一個夏澤笙,你中意,就送你玩。以後跟我一條心,賺大錢比什麼都強。”
“蔣總大量。”秦禹蒼回他。
夜深了,秦禹蒼跟蔣一鴻並不順路,便自己打車離開。
他坐進車內,看依舊燈火通明的廣福禮。
並沒有見夏泰和他們離開,想必夏澤笙還在裡面,溫順地為夏泰和添茶。
……紅燈籠裡的光,會帶著紅暈,擴散開來,落在夏澤笙的眉宇間,落在他微微凌亂的髮梢尖,勾勒出他的輪廓,是溫和的,骨子裡又有些倔強的堅韌。
秦禹蒼感覺過去的那些歲月,他從未看清過這個人。
他將憤怒、不甘、被操控過的創痛,完全地宣洩了出來,“夏澤笙”曾經不過是個符號,是那個必須完全承擔這些負面情緒的存在。
“靚仔,去邊度啊?”司機問他。
他報了個地址,車子很快駛離了廣福禮。
他回到家中,按照夏澤笙講的郵箱,開啟看了一眼,除了秘書的回信,沒有收到更進一步的訊息。秦禹蒼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從白領的角度來講,不算太晚。
想了想,從自己的舊通訊錄裡翻出了沈英珍的聯絡方式,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果然很快便接通了電話。
“您好,哪位,我係沈英珍。”
“沈總,我是秦禹蒼,抱歉這麼晚打擾您。”
“秦……秦禹蒼?”沈英珍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名字對應的人,詫異道,“你怎麼有我的聯絡方式?”
“我是從二叔秦飛鵬那裡問到的。”秦禹蒼說。
“哦哦哦。”沈英珍還有些糊塗,但是感覺大約秦飛鵬有自己聯絡方式不算奇怪,便順著問,“你來香港了嗎?不知道為何聯絡我?”
“我還在廣州,來電是想問一下您對夏先生上次提交給您的合資策劃案有什麼詳細一些的意見。因為自高珠會過去了也有十多天了。”
“啊?這不是暫停了嗎?”沈英珍更困惑了,“不久前,秦勇先生來電說合資這件事情九霄珠寶無法推進,因為九霄根據董事會意見打算將整個加工廠業務全部切割出來,打包折賣。還問了臻美要不要購買。”
秦禹蒼皺眉:“秦勇嗎?”
“是啊。”沈英珍說,“我也不明白秦勇為何在明明知道臻美有極大意向與九霄珠寶合資的前提下還堅持要折賣加工場業務,這不是自砍雙臂嗎?而且從臻美的立場來看,我們與九霄合作的前提就是基於九霄擁有本土珠寶加工廠。這樣下來,九霄便不在臻美高層的考慮範圍內了。”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很抱歉,雖然我對夏澤笙先生私人有好感,但是這不能影響到高層的決策。”
“我明白了。”秦禹蒼說,“請沈先生再給九霄一點時間。”
“這……”>br />
“雖然歐洲不過春節,但是大灣區的各個公司直到正月假期結束之前都是停擺狀態。這期間臻美的決策一定是停滯的。”秦禹蒼說,“我只需要這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