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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也一樣。
但王妃不一樣,王妃與顏知雪沒有來往,卻又和母親私交極好。她希望從王妃這裡,得到更客觀的資訊。
“我是怕祖母去回想那些事,又傷心難過。”
長公主聽到這話,眼淚都出來了。
她的嬌嬌啊,實在是太懂事了。
鎮南王妃適時出聲,“這事很多人不知道,也難怪你會疑惑。你外祖母的孃家沈家和顏家是遠親,她最仰慕顏知雪的才情。當年顏知雪入了溫家後不久溫國公開始議親,那時你外祖母便有意嫁進溫家。無奈沈氏的門第到底低了些,最後溫家選的是郭氏。郭氏去世時,你外祖母還未出嫁。繼室不比正妻,門第上也就松泛了許多,她這才得以嫁到溫家。”
竟是這樣的內情!
謝姝不僅沒被那個未曾謀面的外祖母的執著感動,反而是倒吸一口涼氣。聽過戀愛腦的,沒聽過崇拜腦的。
怎麼會有人因為極度的仰慕另一個人,而甘願為那個人犧牲自己的終身?難怪會將自己的嫡女放手給一個妾室教導,簡直是被自己個人崇拜衝昏了頭。
她原本想質疑幾句,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我見過那顏姨娘,看起來風骨猶存,不似一般的妾室姨娘。”
“她性情穩重,通透豁達,不喜與人爭搶,又怎麼可能與別的妾室姨娘一樣或是爭風吃醋,或是煙視媚行。”長公主說。
老太妃也說,“當年她與溫同澤何等的情投意合,誰能想到最後卻無緣成為夫妻,這些年她該是多麼的痛苦。”
謝姝心說,這就是她沒有先問祖母和老太妃的原因。
相比之下,鎮南王妃僅是敘說,沒有新增自己的個人情感。
“我聽依雲說過,她說顏氏自愧自己有罪在身,恐衝撞了府裡的主子們,自入溫家內宅之後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從不與人來往,也從不討好溫國公。成日裡寄情詩詞花草與佛經,似與世隔絕一般。”
鎮南王妃這番話換來長公主和老太妃的感慨和嘆息,神情皆是惋惜之色。
謝姝心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沒人覺得不對嗎?
顏如雪這一招看似退讓,其實是極其聰明。
不出自己的院子,那就是自己當家作主。不與人往來,也就不會因自己的妾室身份而伏低做小。至於不討好溫國公這一招更是高明,孰不知男人就是賤,越是端著冷著反倒越往跟前湊。
“聽說她才情極高,不知有什麼造詣?”
一個能讓外祖母崇拜到不顧個人終身的人,不可能毫無建樹吧。
她這麼一問,鎮南王妃便想起一事,說是當年溫容離京時曾送過一本詩集給自己,那本詩集上的詩全是顏知雪所作。
很快詩集就被取來,因著這謄抄之物,上面的字跡並非顏知雪的,而是她母親溫容的。從詩集的卷邊來看,應是被人翻閱過無數回。
“你娘最是寶貝這本詩集,送給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也就是說,這本詩集已不知被溫容翻來覆去看過多少遍。
一翻開詩集,陳年的墨香猶在,上面的詩不是與花草有關,便是與佛經相通,很容易看出寫詩之人的日常。
單從詩的意境與功底看,顏知雪的才名不假。
謝姝心念一動,看向鎮南王妃。
不等她開口,鎮南王妃道:“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就送給你當個念想吧。”
這話正合她心意,她未推辭,直接道謝。
時辰不早,祖孫二人啟程歸家。
今日這麼一通折騰,長公主早就累了。
下了馬車之後,謝姝扶著她,將她扶到內室之中。
一進去滿眼的華貴,雕床錦帳,畫扇繡